“你當警察吧？”
“不。”
“那你當宇航員。”
“沒興趣。”
“當個探險家吧。”
“閉。”
“當個畫家，媽媽也會畫畫。”
他看了他一眼，繼續開車，周栩擰着眉，“你不要種地了，種地好窮的。”
男人笑了出聲，“誰給你說的種地好窮，窮怎麼了？”
“窮買不了玩。”
“放心，我再窮也會給你買玩。”
“媽媽的料好貴的。”
他握着方向盤的手忽然間僵了一下，但很快緩過來，“你今天了什麼刺激，誰給你說什麼了？”
周栩這孩子一般來講，不會這麼反常。
他不問還好，一問周栩竟然哇哇的哭了，他不得已只好將車子停在路邊，坐到後面去陪着他，“你哭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流不流淚。”
周栩緊，哭一場也不說自己爲什麼哭，周南川只好帶着他繼續往前，到了項目所在地。
錢投到位，項目也進行得快，來海城這趟比他想象中要順利得多，他行得端坐得正，佟家豪這次的事並未對他造任何牽連。
陳明代替佟家豪上位後，尤其關注他在海城的這個項目，是有旁敲側擊打聽他和佟家豪的事，但周南川的回答滴水不。
陳明縱使有所防備，也不得不尊重他在海城這片茶莊，這麼大一片地用來當茶山，算是爲海城的生態做了一個很大的貢獻，至於能不能給城市帶來很大的經濟，已經是後話了。
周栩從車上下來，先是看到不遠的一片施工地，再是一大片類似於度假村的莊園。
“這是哪裡？”
“我種地的地方。”
周南川今天在項目上，沒穿西裝，就穿一黑的針織休閒裝，外面一套黑的過膝長羽絨服。
小栩穿得倒是端正，人模狗樣的，夾棉西裝外套，裡面加絨襯和，戴着一條可的恐龍圍巾，兩隻手進兜里。
周南川想起他在西北時包得糉子的小樣，冷笑了一聲，“冷嗎？”
“不冷。”
“見過雪嗎？”
他看了他一眼，“當然見過。”
周栩剛才還在哭，這會兒倒是恢復了，走起路來很穩重的樣子，“我以前跟媽媽一起玩過雪呢。”
周南川想說，我以前跟你媽帶着你也玩過雪呢，難不你還有印象，話到邊沒開這個口，他不敢惹得佟言不高興。
男人想拉着他的手繞過項目地去後面的茶莊，小栩不讓他拉手，將自己的手踹進了兜里，“你要帶我看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