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橡膠子彈打出來，不傷人，但也會痛，第一個就打到楊暘膝蓋上，痛得大了一聲，鄧紅梅看着他有有的孫子，“小栩……”
“周栩我跟你說過多次了，不能對着人。”
“快走，走開呀！”
周栩看得出來兩人不懷好意，尤其是那個的，竟然說媽媽不懂禮貌，才不懂禮貌，周栩凶起來，直接去將門摔上。
佟言被他氣得不輕，但也只是閉了閉眼睛，調整自己的緒，“小栩，下次不能這樣了，行嗎？”
周栩不說話，氣沖沖的回到了房間裡去。
鄧紅梅和楊暘被他關在門外，佟言隔着一道門，看着外面，“人已經見到了，你們走吧，周南川答應過我的，不會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希你們言而有信。”
“佟言，佟言，孩子的事我們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佟言，孩子的事我們商量商量，小栩的養權歸南川，你提什麼要求都可以，佟言！你有什麼困難，或者遇到什麼麻煩，你都可以跟我說。”
“佟言！佟言！”
鄧紅梅喊了很久，佟言沒有開門，抱着小栩躺在牀上。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的聲音才消失，小栩在懷裡睡着了，一句多餘的問題都沒有，佟言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知道兒子是個懂事的，聽鄧紅梅自稱，估計就猜到了什麼了，可他有一個自己的小小世界，不對人說。
總說他叛逆，不聽話，但真正遇到有人欺負的時候，他總是第一時間而出，也不管自己手腕還沒一個杯子大，他就敢往前沖。
這一點，和他爸爸很像。
佟言睡不着覺，最後還是決定了主聯繫周南川，說明這件事。
周南川在工地忙到很晚，在周邊找了個酒店就歇下了，什麼東西也沒拿，一西裝，能屈能，對徐坤和姜那些局子，他一點也不興趣，他也不在乎去的人是些什麼極品，多好的材，多大的圍。
他只想搞錢。
佟言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一點準備都沒有，海城的號碼，陌生電話。
“餵。”
“周南川，你說話算數嗎？”
他愣了一下，“怎麼？”
“你媽剛才到我住的地方來找我了，抱着小栩不撒手，還說要跟我商量小栩養權的事，是你的意思？”
“我不知。”
“那請你跟你媽說清楚，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謝謝你周總。”
一聲“言言”險些口而出，他及時收住了，“佟小姐。”
“你講。”
佟言對他這一聲佟小姐，頗爲意外，但如果他不這麼稱呼，好像也不合適。
“小栩的事，能不能再商量？”
“沒得商量，他的養權歸我，他的所有事我來安排，希以後你和你的家人不要再來打擾，還有別的事嗎？”
“一定要這麼絕？”
“我要是絕，你就不會逍遙到現在。”
佟言掛了電話，躺在小栩的邊上，將手機調了靜音。
始終在提醒他，是對他寬宏大量，否則他不會有今天，事實也確實如此。
楊暘和鄧紅梅一起回去，兩人緒都有點低落，魂不守舍，楊暘沒想到佟言竟然那麼厲害，看着一個小崽子似的，以爲兩句話就能嚇得瑟瑟發抖，沒想到還不卑不的，讓人完全沒脾氣，想爲難都沒爲難。
這得是個什么人？
“阿姨，喝水。”
楊暘給鄧紅梅倒了一杯水，鄧紅梅看着，“時候不早了，小楊，你也快些休息吧。”
“阿姨，對你的態度一直都這樣嗎，這麼，不尊敬長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