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拉着走,“媽,走吧!”
鄧紅梅搖頭,看着這屋裡還有小男孩的玩,擺件,克服不了自己心裡那執念。
“佟言爸爸,我就是想見一見,沒有別的意思,小栩是我一手帶大的,你不讓我見他一面嗎?”
“請出去。”佟家豪面無表。
鄧紅梅哭得不像人了,擰眉,“我們兩家是有誤會,但小栩是我們周家的骨,我家老頭子的去的時候最疼他,最捨不得他。”
“佟言爸爸,你也是當父親的人,你怎麼肯讓南川見不到他的兒子,怎麼肯讓我們一直惦記着小栩看不到人,將心比心吧。”
周南川呼吸一緊,“媽,走了。”
“你不讓我們看人,好歹讓我看看他現在是個什麼樣子,長多大了,我們總得知道,不能在街上見到了都不認識,你行行好吧!”
佟家豪是什麼人,哪裡會被三言兩語左右,他擰眉,看着周南川。
“媽,走了。”
佟家要是真的肯妥協,也不會這兩年也不給看孩子了,那天他就遠遠的看了一眼,過去將人抱起來,佟言拉着孩子的手轉頭就走,連打招呼的機會都不給。
到了車裡,鄧紅梅手裡抱着一個紅布包,呆呆的着別墅的大門,久久沉默。
周南川了一煙回到車裡,讓司機開車走,鄧紅梅搖頭,“等等,萬一小栩等會兒回家來了,也能看一眼。”
“佟家不會讓你看孩子。”
“你跟佟言除了那件事,還發生了什麼?”鄧紅梅不解的看他。
那會兒周有病重,一顆心都在周有上,有去關注別的。
後來佟言告周南川非法囚,將他抓了,再後來又因爲一些原因,佟言選擇放了他,再後來就是周南川告訴,離了婚了,孩子歸。
當時沉侵在周有去世的悲痛里,周南川這話險些將送走,哭了好幾天啊。
後來和周雪琪一起來海城,被趕走了,再後來佟言就出國了,孩子一直跟着。
如今想想,好像忽略了很多事,老了,但不是傻了。
周南川這些年從未主提起佟言,甚至連家都很回,邊也沒有過其他人,一直專心搞事業。
其他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佟言。
若非這次太過思念小栩,得知他在海城,按捺不住內心的激,也不會去提他的傷心事。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嫁過來後我們一家哪裡虧待過,你對更是百依百順,怎麼會離個婚孩子都不讓見。”
鄧紅梅一邊問一邊哭,“南川,你告訴我實話,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你們怎麼會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過去的事周南川不想去回憶,每次回憶起來,他心口疼得不行,總覺得自己是個畜生,他對佟言做得那些事,他自己也不可思議。
可他就是做了,他看上了,看上單純乾淨,看上善良好欺負,他想騙一輩子,騙得死心塌地,最後騙不下去了,所有謊言全部被揭穿,他便惱怒。
佟言一直都是那個佟言,可佟言喜歡的那個他,只是他裝出來的。
“在國外那是沒辦法,現在人回來了,就在海城,我們怎麼見一面都見不到?”
“走吧。”
周南川讓司機開車,無視鄧紅梅的哭聲。
到了他在海城的臨時住,他打開車門,“媽,下來吧,我晚點讓人接你到機場。”
“我不走。”
鄧紅梅抱着手裡的紅布包,“我給小栩做了點吃的,我要看他開開心心的吃了再走。”
“他什麼也不缺。”
關鍵的,不可能會見得到小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