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帶着小栩搬出去住。”
這個消息對佟家豪來說很突然,“爲什麼,是不是我哪裡沒有……”
“不是,媽媽那邊我也不會去,我打算在外面租房子,一個人帶着小栩上學,我工作時間可以自由安排,不會很累的。”
“阿言,是不是……”
“什麼原因都不是,只是我覺得你們對他太好了,他現在的格,我不,我也管不好他。”
佟家豪還想說點什麼,工作電話又打過來了,只好先接電話,佟言趁他接電話的空當,進了屋,讓人買了材料送過來,耐心的修好佟經國的畫。
其實修復對來說並不是件很難的事,只要損壞的範圍不多,損壞程度不大,基本上都是可以修復的。
只是古董和普通的件不太一樣,古董有些年頭了,現代的材料再怎麼模仿,也無法趕得上那些經歷過歲月沉澱的件。
修復後看似一樣,但卻不是從前的件了。
佟言打了電話,讓姚潔幫忙替在海城找個房子,不要很好的,只要能住人就行,老小區也可以,離學校稍微近一點。
這個忙對於姚潔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在海城也呆了這麼多年了,這兩年一直在館上班,收不高,但相對穩定。
學藝的,都想變藝家,但到最後,還是歸了生活,生活就是最大的藝。
用肖懷遠的話來說,追尋藝的過程才是最值得品味和回憶的,藝本,並沒有什麼可以探究的,的過程很重要。
那是一個旁人不到的新世界的大門。
佟言忙到一半,聽到小栩咯咯笑的聲音,聲音從樓下傳來,推開窗戶,遠遠的看到保姆在地上爬,小栩手裡拿着一把劍招搖,笑了一陣又騎在保姆上。
佟言下樓,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周栩騎在陳姐上,陳姐在地上爬,他的玩弄得到都是。
“飛啊,飛……”
“你快飛啊,快一點飛,快……”
“你們在幹什麼?”
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或者拍個視頻出去,大做文章,怎麼得了?
佟言上前,將周栩抱過來,“媽媽我們在玩。”
“小栩,你怎麼可以騎在陳阿姨的上。”
“沒事的,我陪他玩。”
“我沒讓你起來你不許起來,要聽我的指揮。”
陳姐點頭,正要蹲下來,被佟言攔住。
“周栩,你在幹什麼呀,你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肯聽話?”
“不僅僅是陳阿姨,你不可以騎在任何人上,不可以這樣玩。”
“爲什麼不可以?”
周栩擰眉,“快點,快點下去!”
他示意陳姐跪下給他騎,佟言直接拉着小栩的手往屋裡去了,“你放開我,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