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他也……能理解。
周南川不停的給自己洗腦,佟言抱着他胳膊一直哭,哭着哭着男人把往懷裡一撈,“言言……”
被迫趴在他口,停止了噎。
男人的大掌乾的眼淚,糙的指腹划過的臉頰,“言言,你說不想孩子的爸爸被人說是流氓,我改,我戒煙,酒我也不喝了,我好好賺錢,讓你們娘倆兒過上好日子。”
“你在海城過的什麼生活,我也會儘量都給你,我不吃不喝也不會讓你委屈。”
佟言搖頭,“不是,周南川,我怕,生孩子痛……”
“我陪着你,我照顧你。”
“生孩子痛,我不想生……”
一邊安,一邊聽哭,佟言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周南川還醒着,看着窗外黑的林地。
心莫名煩躁,他去了一樓,在客廳的桌上翻到了父親周有的煙。
前些年太苦了,現在條件好一點了父母依舊勤儉節約。
他賺了錢後給家裡添置了不東西,鄧紅梅捨不得用,怕用舊了,用壞了,就連家裡裝的空調,也怕浪費電,若不是佟言怕冷要開空調,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去按那顆開關的按鈕。
周南川着手裡的煙,在手裡玩了玩,按了打火機。
父親周有的五塊錢一包的紅梅,周南川沒有點燃,但能夠想象到吸進裡那一陣苦味。
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努力怎麼行,不用心怎麼行?
他放下了打火機,起去了樓上,佟言已經睡着了,小小的一隻在被子裡。
掏出手機給許久沒聯繫的好友發了信息,潘創義正在海城某娛樂場所休閒,當即便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男人關上了門,電話那頭有些吵,“幾個月沒聯繫我,你被佟家的小妖……”
“放乾淨點。”
“行,我不惹你,我爸說了,你要是想明白了隨時可以打他電話。”
“我們的事別扯你爸。”
潘創義靜了片刻,“行,行,你怎麼考慮都行。”
“佟家最近什麼況?”
潘創義了下,“佟經國煞費苦心子龍,佟家的大小事全憑他安排,這人辦事滴水不,我派人盯着都瞧不出名堂,想揪他小辮子更別提。”
一家子老小除了佟言以外全都有單位,佟經國爲了兒子佟家豪的前途,甘願在周南川的脅迫下犧牲孫。
其實這個結果對周南川本人來說也很意外,他猜到佟家最後會妥協,頂多就是經歷一個權衡利弊的過程,只是他沒想到,中間那個過程都被省了。
有一天佟言知道真相,一定會罵他喪心病狂,可佟經國利慾薰心,玩完是遲早的事,他爲了滿足自己的確卑鄙,但也是爲了保不牽連。
“南川,我勸你一句,與其看着佟家完蛋,不如賣給我爸一個人……”
佟經國的膽子一天比一天的大,退休了想扶着唯一的兒子佟家豪爲佟家的脊梁骨,私下打點關係,送禮請客。
佟家的一切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他自以爲靠着這些年的人脈關係不會出什麼問題,可時代在變,現在的時代,已經不是以前的時代了。
當周南川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就該認清楚這一切,但他沒有,他選擇自欺欺人,放手一搏。
潘年爲了得到提乾的機會明里暗裡跟佟家斗,也讓潘創義時不時打他電話煽周南川聯手。
雖私心顯著,可權衡利弊之下,對雙方也都百利而無一害。
佟家完蛋是遲早的,與其等着他牆倒衆人推,不如參與進去賣給潘年一個人,潘創義是真心爲了他着想。
掛完電話周南川躺在牀上,抱着睡的佟言,聞着上的味道,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