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紅梅激的指了指屋裡的畫,“你畫這麼些有什麼用,就這些東西憑什麼就值好幾萬,娶個媳婦也就花這些錢。”
“這些錢我自己出得起,我給了你兒子,他不要。”
“什麼你出他出,我們是一家人。”
佟言起,“我沒有故意去得罪誰,也沒有大手大腳花你兒子錢……”
“我不是說你不該花,我只是讓你掂量着,過日子不容易,賺錢不容易!”
周晨手裡拎着蛋灌餅,走到門口聽到兩人吵架,鄧紅梅擺出婆婆的款兒教佟言勤儉持家,佟言只用兩個觀點反駁。
第一,沒有揮霍周南川的錢,手裡的錢足夠買下這些料,還給周南川只是他不要。
第二,不承認自己借着周家到得罪人。
鄧紅梅被氣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你還不知錯嗎?”
“阿姨,我沒做錯什麼。”
“你我什麼?”
佟言不再重複了,一臉認真,“嫁給周南川是我父母的決定,懷孕之後我也認清了沒再繼續鬧,我在很努力的適應,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滿,那你周南川和我離婚吧。”
“懷孕了離什麼離?!”
鄧紅梅發了脾氣,語氣頓時就重了,朝着佟言拍了桌子。
周晨正打電話,只見一個人影快速和他肩而過,將門打開了。
“媽!”
“南川,你來得正好。”鄧紅梅氣哭了,“我今天熬了湯給補補,我讓不要到得罪人,不要花錢大手大腳,我哪句話說錯了?我說一句有十句等着我。”
看到親兒子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剛才還喊我阿姨,不就把離婚掛在邊,實在太不像話!”
周南川不明所以,唯獨進門前聽到了母親鄧紅梅訓斥的聲音。
農村人嗓門大,有時候並不是惡意,但說着無心聽者有意,佟言脆弱又敏,這時候幫着母親的話怕是會傷了的心。
“媽,你把話說清楚。”
鄧紅梅了眼淚坐下,真就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只說是聽園子裡的幫工說的,但隻字沒有提到梁蓮花。
“我也不是說不能花,這花得太多了,幾支筆幾張紙好幾萬,咱們家什麼條件啊?就算你現在賺到了錢,那也不能這麼揮霍,錢是攢出來的。”
佟言平靜的坐在邊上,理解鄧紅梅的心,想了想,起將周南川給的卡全都放在了桌上,“我不要了,你們家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再花。”
周南川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最近這些天他覺到佟言對他態度的變化,這下一朝回到解放前。
“佟言,你沒事做就出去幫幫忙,雖然大着肚子,但做點手裡的活也可以,當然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你把時間花在這些七八糟的事上有什麼用?”
意思是,這輩子都不用再畫畫了。
“媽,你別干涉的興趣好行嗎?是學這個的……”
“沒用的事浪費這些時間幹什麼?能活命嗎?”
鄧紅梅看了佟言一眼,“你這些東西加起來好幾萬塊錢,你覺得有什麼用,能吃飯嗎,能活命嗎?”
讓鄧紅梅更不能理解的是,周南川竟然在沒有跟家裡商量的況下就將錢全都給了佟言保管,連這個當媽的都沒有到這種待遇。
“賺錢是男人的事,男人賺錢就是給人花的。”周南川抓起桌上的卡,塞進佟言的手裡,“你想畫畫就畫畫,沒人會幹涉你,這是我們兩夫妻的事。”
佟言的心裡,像是有一片荒蕪之地正在慢慢的回暖發芽。
“好,你們的事我不管了!”
鄧紅梅氣得了眼淚往外跑,周南川追上去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