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子的料子,他沒見過,甚至可以說他在縣裡本就買不到。
肖紅平靜的看着他,語氣難掩的嘲諷,“你以爲是最好的,但在我們眼裡不值一提。”
“阿言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這一生毀在你的手裡,你還想繼續毀下去?”
“周南川,你一個地流氓,你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面前說一定會對阿言好,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好?你所謂的好,就是讓這麼點大給你生孩子,差點死在醫院……”
以前他不這麼認爲,但眼下事實再告訴他,肖紅說的是對的,是他自私自利,讓佟言平順的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佟家直到現在也在想辦法挽回他們的兒,而始終不承認他是佟言的丈夫。
肖紅抱着他的兒子,和悅的對他說着極其殘忍的話,“想要我和阿言的爸爸承認你,你做夢。”
他不怕佟家,也不怕肖紅,不畏懼任何來自於佟家的勢力。
但他怕佟言離開他,是想想便覺得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缺失了,心口流着,疼痛難忍。
事走到這一步,他必須着頭皮走完。
他沒辦法和肖紅一樣去考慮佟言的未來在哪裡,他覺得佟言跟着他就是最好的未來。
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一樣,既然沒辦法兼顧,那就抓住當下。
肖紅起去給孩子弄水喝,佟言將桌子底下的明盒子打開,拿出松子,打開他的手掌抓了一點進去。
肖紅倒水回來,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將目落在周南川上,他當着的面將松子給了佟言。
“幹嘛呀,你吃呀。”
“我不吃。”
他要是可以自己剝,絕不吃佟家人親手剝給的松子。
他這一舉也是在告訴肖紅,佟言可以沾佟家的,姓佟,是佟家人。
孩子也可以佟家人對他的好,但他周南川不會去沾半點……
當然這樣的表態對於肖紅來說毫無意義,別說周南川沒明說,就算是明說,也只會在心裡冷笑。
有話說,但氣氛還是僵持得不行,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佟家豪回來。
“爸爸!”
佟家豪看了一眼,應了一聲,周南川也喊了一聲,“爸。”
佟家豪理都沒理,就當沒聽到,從肖紅手裡將孩子抱走,“阿言,你出來一下。”
原以爲佟家豪回來氣氛會稍微好一點,但真實況更加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