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紅梅除了囉嗦,沒別的病,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還總是聽不到重點,周南川是個急子,自打懂事後就不聽鄧紅梅說話了,現在到了歲數,不聽不行,顯得嫌棄老人了。
搞不好鄧紅梅在背地裡可能覺得他不孝,還得哭一場。
周南川被氣笑了,鄧紅梅繼續說道,“過幾年要是再生個兒,或者再生個兒子就更好了,很要緊啊,一定要養好。”
“我該教的要教你們的,你們別嫌我話多,無論你們哪個,都要學會克制自己,月子裡不養好,來……搞不好會死人的。”
佟言看着周南川,不明白怎麼回事,周南川明白了,鄧紅梅一臉認真,“南川,你什麼都將就着佟言,南川疼你啊佟言,但這些事你自己要有數,你看你……到時候吃虧的人是你,他男人倒沒什麼。”
“行了,出去,我有數。”
“那你得有數啊,啊?要有數!”
周南川將鄧紅梅攆出去,關上了門,佟言整個人都是懵的,看凌的頭髮,緋紅的臉頰,一副慘遭躪的模樣,估計是剛才下樓被看到了,所以鄧紅梅才會來這麼一出。
後知後覺,周南川覺得好笑。
“媽剛才……”微微張口,周南川撲了上去,把撂倒。
兩人在牀上又滾了一圈,佟言咯咯笑,推他。
鄧紅梅本就沒走遠,此刻就在二樓到一樓出口的地方聽,聽到兩人嘻哈的聲音,怕兩個年輕人不聽的話做錯事。
心裡暗不好,想進去卻又不好進去了,蹙着眉頭,心事重重。
“現在的年輕人,不聽話,到老了知道吃虧的,佟言歲數還小,等老了後悔就完了。”
裡喋喋不休,周雪琪嘆氣,“哎呀媽,我剛才沒時間攔你,哥嫂子就是親熱一下,沒別的,這也正常。”
“還正常?”鄧紅梅一臉鄙夷,“那我問你,你跟東亭以前坐月子有沒有?”
提起顧東亭,周雪琪當時臉就變了,“什麼什麼呀,怎麼又提到東亭來了?顧東亭那個混蛋,你怎麼老提他?”
“當着孩子的面呢!”
“當着孩子的面怎麼了,我就說不得了,他就是個畜生,不要臉的東西,我……我……”
“行了行了,你還越說越激了,真是,說你哥的事!”
“這不是你扯到顧東亭那個畜生。”
周雪琪坐下來,與鄧紅梅剛才爭執幾句,自己把自己氣得面目通紅,想想自己十六歲就跟了顧東亭,生下這幾個閨,沒過過一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