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天，到底在幹什麼，周南川是怎麼背着去跟秦風見面的。
心裡好奇，不敢打電話問，怕周南川多想了，每次提到秦風，或者與之有關的事，他的臉瞬間就會黑下來。
哪怕大着肚子都快生了，他也不會給任何面子，說翻臉就翻臉。
被子裡還有男人的味道，佟言閉上眼睛，眼皮有些沉。
那天，在幹什麼呢？
快要睡着的時候，猛然驚醒，從牀上坐起來。
張明深給的航班信息，從海城到西北省會，再到臨西市，再轉到縣裡再到村里，應該是接近傍晚了。
那天傍晚，周南川說要接回家，那天風很大……氣溫驟降，在牀上睡了一天。
佟言起，拿起桌上的一張草稿紙，準確的算了算秦風到園子的大概時間。
抓起桌上的手鍊，向剛才躺的那張牀，眼淚憋不住，爭先恐後的往下掉。
那天在做什麼？在跟周南川做什麼？
秦風不顧一切從海城跑來西北找，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
外面還有顧濛和周雪琪說話的聲音，“媽媽，我今天撿到了一條手鍊給舅媽了，舅媽說要找到主人。”
“媽媽，我們自己賣了就能有錢讀書了。”
“就是，買好玩的玩。”
“就知道玩。”
佟言站在屋裡，外面的說話聲徐徐傳來。
這間屋隔音並不好。
朝着門口一步步走去，眼淚一路掉在地上，着這道門，呼吸不暢，就連哭聲也有些不穩。
“舅舅！”
“舅舅買了什麼好吃的？”
“舅舅，糖是給小孩吃的。”
周南川手裡拎了一堆零食，給三個小孩子分了一點。
“你們怎麼這麼不懂事？舅舅買給舅媽吃的，你們真是……”
“舅媽吃不完，我們幫舅媽吃一點點。”
“哥。”
“忙完了？”
“剛搞完，嫂子那些公式好厲害的，都不用手打。”
“你嫂子當然厲害，你跟多學點。”
周雪琪嘆氣，“我真想多學點的時候，你又怕我累着。”
周南川踏上板梯打開門，一進屋就看到佟言眼淚汪汪站在門口。
門關上，隔絕了孩子們歡笑聲和周雪琪的說話聲，周雪琪還沒反應過來，“哥……”
“你去問問海洋今天發了幾車。”
“啊？”
周雪琪莫名其妙，單子不是都給他發過去了嗎，他應該知道啊。
難道是故意打發走，想和嫂子做點什麼。
“好的哥，那我過去問了。”
周南川忘不掉看到佟言時，面蒼白如紙，生無可……
男人有些不着頭腦，心裡震了一下。
難不佟家那邊有了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