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何等聰明的人,只一眼就知道在想什麼,“我沒有。”
“我跟他們不一樣,真的。”
他一直覺得做這種保證非常傻,在外面看其他男人承諾,他都會忍不出嘲諷。
人跟人之間沒什麼不一樣的?
可他真的怕想多了,“坤哥他們是這樣,但我不這樣,你看我不是陪着你嗎?”
他說得很小聲,有點怕被人聽見了,但氣氛活躍得要命,本沒人再去注意他和佟言說什麼。
“我如果不在這,你會嗎?”
“你都不在,我就更不會在了。”他的回答滴水不。
佟言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那以前呢?”
周南川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不能說沒有。
以前跟徐坤聚的時候,這種事很平常,但只走場合,不走別的,偶爾爲了生意也會幫客戶找一找,他安排,掏錢,一氣呵。
沒幹什麼事應該有底氣的,現在大着肚子總容易多想,幾天前還擔心他在外面找人,他這話要是說出來,那就很難解釋得清楚了。
佟言自將滿屋子的男人代周南川的臉,周南川跟外面那些人風花雪夜醉生夢死,應該也是這樣,會的口,會親們,甚至會讓們坐在他的上。
想想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於是安自己,這沒什麼,周南川混到這一步不容易,包園子時常也會認識到一些工地人,一些老闆,那些小老闆都有這種病。
不能怪他的,他沒有文化,他也沒有任何背景,他不這麼一路走過來,那他該怎麼辦?
佟言想辦法給自己洗腦,不再看周南川。
周南川確實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人跟人一樣正常,不一樣就不正常了,他陪着那些客戶和老闆周旋,要是自己不找的在他邊上鎮場子,那就太離譜了。
他喝酒不會醉,但那些人難免不往他上靠。
他記得幾年前找一個水果批發市場的老闆談合作,約了十來回,好煙好酒好菜伺候,那廝喜歡清純的,他跑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合適的人,當時找了個穿着小白的人。
那人眼睛很大,像是會放,他找過去陪那廝陪了一夜,次日那人找他拿錢,他忽然就想起了佟言。
要是知道他幹的事,心裡會怎麼想,後來又有些自嘲,他跟八竿子打不到一撇,頂多算個單相思,他在這自導自演個什麼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