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潘創義心裡大概有數了。
徐坤換了個酒店,也是他家名下的五星級,讓人留了個最大的包間。
連着兩天飯局,煙酒繚繞,佟言有點悶,想吃鄧紅梅做的鹹菜了,但不好說,怕周南川等會兒真的開車回去帶鹹菜。
周南川跟昨天一樣,一味照顧的。
潘創義一回生二回,幾杯酒下來跟大家又聊到一起了,徐坤喊了另外幾個臨西市當地的大人出來,妥妥的地主樣。
周南川完全沒顧及自己面子,該喝酒喝酒,該伺候便伺候。
佟言吃蝦,他就靜靜的給剝,剝得認真又仔細。
這種場合,大家你我,我你,只一眼心裡就有數了。
人之間有攀比,明爭暗鬥,男人不拘小節,但攀比也是在的。
比誰更能管得住老婆,比誰有錢,比誰權力大,比誰更有話語權,在外尤其好面子。
周南川完全沒把面子這玩意兒當回事,剛開始吃沒多久,佟言便不讓他剝蝦了。
“這個吃不吃?”
佟言拉着他,小聲的在他耳邊私語,“你跟他們喝酒吧,別管我了,不然不好。”
周南川笑道,“有什麼不好?”
“我怕他們在背後說你。”
“說我就說我。”
“我不想。”
他是的丈夫啊,想讓他在外人面前有面,就像他不顧外人的眼一心只想照顧一樣。
周南川從眼中看到了幾分,那清澈的目,微微垂眸,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順着的意,喝酒喝得更多了些,跟大家聊天,但也沒忘記給弄東西吃。
佟言挑不出半點病來,想說的話全都卡在了嚨里,卡回去了。
到了一半,一羣男人在那吹牛,徐坤喊了十來個人進來。
諾大的包間,穿着漂亮服站一排,佟言有點懵了。
徐坤要笑不笑的,對上周南川的眼神,竟然有點尷尬,“弟妹不介意吧?”
佟言完全沒有準備,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看着一屋子男人,又好像明白了什麼,“不介意,你們隨意。”
這種場合其實周南川就不應該帶的,覺得自己的存在有點多餘。
就這樣,一人挑了一個,就連周晨也挑了一個,他挑的還是材最火辣的,上布料最的。
佟言看了一眼周晨,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本不敢看,他着煙,覺得沒什麼病,玩玩嘛。
每天那麼累那麼辛苦,不就是爲了有空的時候出來消遣消遣,再說就是過過癮,看看,玩玩,喝喝酒,也沒幹什麼。
腦子裡這麼想,心裡還是緊張,並不緊張辣妹子坐在他上,而是害怕對上佟言的目,就好像他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佟言不適應這種環境。
人一個個出落得亭亭玉立,長得也不錯,材也很好,就跟模特差不多。
很久以前跟秦風吵架的時候,秦風半夜在酒吧里買醉,通過朋友打聽到他所在的酒吧,看到的也是他被一羣人圍着,他喝得爛醉,幾個人恨不得往他上。
不高興了,秦風哄了好久,他說以後再也不犯了,這才將這事過去。
周南川正剝蝦,察覺到佟言盯着他看……
周南川被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慌,佟言就這麼看着,若有所思,甚至再出神。
這種場合給人的不會好到哪裡去,人們玩得很嗨,擔當了氣氛活躍,又喝又聊天,目所及之,不是蕾就是大長,笑得風萬種,個個叼着煙。
連周晨都這樣,那麼周南川以前呢?也是這樣嗎?
佟言着他,目平靜,帶着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