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睡覺的時候出兩隻腳丫子，被被子裹着，腳丫子在外面。
別看小小的，看上去也好說話，搶被子這塊，真是絕了。
在哪邊，被子就在哪邊，將自己裹得跟個蟲子似的，他哭笑不得，又捨不得去跟搶，拿了浴巾蓋上。
天氣不冷，晚上用不着蓋那麼厚，但蓋得厚，也完全不怕熱，就通過腳丫子了點風。
肚子太大了，平躺着呼吸困難，多數時候是側着躺，一部分被子疊加在一起給墊了肚子，剩下的小部分裹着，連被子邊緣都看不到。
酒店的被子泡泡的，看上去一大坨，緊了就那麼一點，他隔着薄薄的蠶被，到佟言的肚子，靠着的背，聞上的味道。
這樣下去沒睡多久，電話響了，“草！”
周南川有點不耐煩，起按了接聽鍵。
電話是潘創義打的，那廝昨晚喝多了，醒來後發現邊有兩個人伺候，心舒暢。
但想到周南川昨天灌醉他的事，心有不滿，還得跟他算一算。
“人你找的？”
“嗯，坤哥找的，怎麼了不滿意？”
“還可以。”
“還可以你一大早打我電話？”
潘創義點了一煙，“我說你能不能別那麼重輕友，我們多年了，你跟那丫頭才認識多久？”
“我老婆。”
潘創義無話可說，“我還是你兄弟呢，你至於嗎？”
周南川這人，很符合那樣的一句話，爲了兄弟兩肋刀，爲了人可以兄弟兩刀。
他笑笑，“大男人別那麼矯，起來了就早點收拾收拾，我帶你悉環境。”
潘創義跟着也笑了，“行，看在你這麼積極的份上，我原諒你了，我起來得比你早，我在餐廳呢，你帶着佟家那……不，帶着你老婆來吧，坤哥和你們一幫子都起來了，就差你了。”
周南川擰了擰眉心，看了一眼邊上的佟言。
“來不了，打包一份我路上吃。”
“遇到事兒了？”
“還沒醒在睡覺。”
“醒不就……”
“先不跟你說了，聲音吵，你幫忙打包，等會兒停車場見。”
佟言睡得很死，在他掛完電話後過了一個小時才醒，周南川讓周晨周海洋帶着潘創義去悉環境，跟徐坤打了招呼，便一直等着。
米的窗簾開了一條，線進來，佟言睡得上發，綿綿的，到邊上的男人，“了。”
“起來吃吧，吃了回去。”
“幾點了？”
“十點。”
睜開眼睛，到男人的鬍渣子，聲音趴趴的，“才不是，你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