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嗆了鼻孔,地上全是。
“打人了,殺人了。”
“哥,東亭,哥……”周雪琪急得哭,要下牀,上得沒力氣,兩眼一黑再次靠在牀上。
孫蓉和顧東雪就在這時候推開門進來,孫蓉手裡提着湯,顧東雪拿了點水果,進門看到周南川將顧東亭堵在牆角打。
病房裡沒人,顧東亭抱着頭,牙齒上都是……
“幹什麼,這是幹什麼呀!”
周南川看了一眼門口,當着門口兩人的面,一腳踩在了顧東亭的臉上,往前一踹,後腦勺直接撞了牆,咚——一聲響。
哪個娘見得了親兒子被媳婦娘家人這麼打,孫蓉當即臉都白了,“仗勢欺人,你們周家仗勢欺人啊?”
“周南川,你憑什麼打我弟弟?”
“你們顧家做的好事,自己心裡沒數嗎?”
“我們怎麼了,我們顧家怎麼了?”孫蓉不死心,問得理直氣壯,就好像整件事和完全沒關係似的。
周雪琪哭得說不出一句完整話,遭了大罪,什麼也沒吃,力跟不上,一醒來就遇到這些事,心更是差到了極點,剩下的只有哭了。
佟言拿了單子扔到孫蓉臉上,“阿姨,做人要講良心,你給雪琪吃了什麼東西,你心裡沒數嗎?”
孫蓉本不認識字,見到這些東西心裡沒底,“什麼意思?我給吃了什麼?”
顧東雪眼神有點慌張,拉了拉孫蓉,兩人一起將顧東亭扶起來。
顧東亭額頭破了皮,鼻掉了一地,此刻起了,不敢離周南川太近了,害怕被打。
“打胎的藥是不是你給雪琪吃的?”佟言問得直接。
周家的事都是周南川做主,這種過於的事,周南川不好手,怕家裡人擔心,只能佟言出馬了。
“醫生說了,雪琪懷孕三個月本不能吃那種藥,你趁不注意給吃了那種藥,你就算不承認也沒辦法清干係,難不雪琪自己還能吃?”
“不是我自己吃的。”周雪琪上氣不接下氣,“不是我吃的……”
想賴也賴不掉了。
孫蓉吸了一口氣,面沉重,想讓佟言把凳子讓出來,坐在牀頭跟周雪琪說話。
佟言不是沒眼力見的人,正要起來,周南川上前摁着的肩膀,“坐着。”
明顯不讓給孫蓉讓位置,孫蓉不好說什麼,“南川,你現在賺了錢了,但也不能沒老沒的。”
“你缺胳膊還是斷了?”
孫蓉臉頓時白了,強笑着,“有錢了說話都不一樣了啊。”
“還是你立了功了,要人給你讓座?”
孫蓉端着長輩的架子,覺得年輕人就該尊重,可周南川完全不賣這個面。
“我老婆大着肚子,你憑什麼讓給你讓座。”
“算了算了,媽,站着說話也行,佟言大着肚子,金貴的很呢,又是頭胎。”顧東雪連忙笑着說道。
“雪琪,我看你也沒事了,回家好好養着吧,媽給你燉了湯。”
人都這樣了,還沒事?佟言想說,周南川卻抓着的手,暗示別開口。
孫蓉皺着眉頭,“你說你呀,我都講了的,生個兒子,你不依我的,鬧這樣,把你哥哥嫂嫂的時間也耽擱了。”
“南川啊,我也不瞞你了,雪琪懷孕了,查出來還是個閨,我們顧家哪有那麼多錢養閨啊,東亭沒你那麼有出息,能賺那麼多錢,三個兒,心心,濛濛,盼盼,讀書以後都得花錢了,我就想有個孫子。”
孫蓉嘆了一口氣,“我跟雪琪好好說,雪琪不當回事,鬧着要把孩子生下來,生那麼多兒幹什麼呢?我勸,不聽我的。”
於是又拉着周雪琪正在輸的手,周雪琪往後,狠狠的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