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亭說着,便讓那個姓張的老闆接電話,和周南川套近乎。
周南川完全沒有跟人流的心,“哪個麻將館?”
“你說還有哪個麻將館,大哥,我經常去的麻將館你忘了?”
周南川直接掛了電話,看了周晨一眼,“去把他帶過來。”
周晨到了麻將館將顧東亭打了一頓,一羣人幫忙拉着,提起周雪琪進了醫院生死未卜,顧東亭這才踉踉蹌蹌的往醫院跑。
顧東亭打麻將打得興趣正濃的時候,誰的話都不聽,電話也不願意接,若不是周南川的電話打過來,他也不會接電話的。
周雪琪況很糟糕,孩子流掉了,且藥對損傷極大,以後想在懷孕怕是難了。
周南川沒對顧東亭手,顧東亭自己心虛,找了個離他遠遠的位置坐下。
嚇得都了。
手足足快兩個小時,周雪琪從手室推出來麻藥還沒醒,整個人脆弱得嚇人,到普通病房後手腕上吊着輸瓶。
平時強力壯,看上去能扛下幾十斤的人,現在一下好像都能斷氣。
周南川從小到大還沒見過周雪琪這個樣子。
周雪琪從小就好,能幹活,老早還小和他一起隨着父母下地,大太底下從不喊一句累,從小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一直苦到嫁人。
後來嫁了人,跟顧東亭結婚生了第一個孩子顧心,當時他歲數不大,才十八,作爲娘家的哥哥湊了點錢過去看,給撐面子。
別的孕婦都虛弱得很,不一樣,能說能笑,還能自己起去上廁所,看上去作不敢那麼大,但也和正常人差不多。
再後來又生了顧濛和顧盼,也是極好的,出院後回家吃幾個,很快就能滿。
看過生孩子後的樣子,再看看現在,周南川心裡不是個滋味。
那畢竟是親妹妹,他着火不對顧東亭手,但還是沒忍住,抓着顧東亭的脖子用力的將他的腦袋往牆上撞。
嘭——嘭——
連着撞了幾下,顧東亭喊都不敢喊一聲,抱着腦袋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