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小臉早就紅了一片,再聽到周雪琪說:扣子掉了。
捂着領低頭就要下來撿,周雪琪看大肚子不方便,生怕蹲着閃到了肚子。
“你別嫂子,你站着,我幫你找……”
服的扣子小小的一顆,屋裡堆放着畫,積木,不好找,佟言恨死了周南川了,想把這個狗男人錘死。
周雪琪一臉認真的在屋裡找扣子,眉頭微蹙,“哎,怎麼找不到啊,地方就這麼大。”
周南川洗草莓回來的時候周雪琪已經趴在地上,準備看牀底下,手機的手電筒都打開了。
佟言覺得尷尬,上前拉着他,他看到紅撲撲的臉,心裡忐忑。
“周雪琪,你在幹什麼?”
“哥,嫂子扣子掉了,我幫找扣子啊!”
周雪琪一隻手已經到了牀底下,一個邦邦的東西,“牀底下怎麼還藏了東西,藏了本書啊?”
周南川將草莓往桌上一放,要攔着,周雪琪作快,將牀底下的東西已然拖出來了。
積了灰的一個紙板小冊子,佟言愣了一下,這不是之前怎麼也找不到的那本冊子嗎。
想到裡面的內容,緋紅的小臉頓時蒼白無。
周南川也有點不知所措。
他之前跟佟言說過他沒看到,眼下總不能告訴,是他故意藏起來的。
可他該怎麼解釋,屋裡就他們兩人……難不還有鬼?
“別翻東西。”
他說話有點不自然,想過去將冊子拿過來,周雪琪用手了上面的灰,翻開了一頁,“呀,這誰啊?”
佟言低着頭,周南川也瞬間沒了話,僵在原地。
周雪琪不認識秦風,看到畫像自然也不認識,不認識,就掀不起什麼風浪。
“真帥啊,這誰啊?”
周雪琪笑了笑,“長得跟明星似的,這雙眼皮……像……”
佟言忍不住,上前將冊子搶過來,“隨便畫的。”
“這誰啊嫂子,長得真好看,什麼名字啊?”
“出去幹活,還在這什麼懶。”
“嫂子扣子掉了,我幫找扣子呢,你看你揪的……”
周南川側着臉,面無表,側着臉示意出去。
周雪琪莫名其妙,以爲親哥還在因爲剛才被打斷的事生氣,心裡有點後怕,“我進來就是想給嫂子送草莓,我也不知道別的,下次我敲門再進來。”
周雪琪一溜煙的跑了,還不忘將門帶上。
屋裡再次安靜了下來,剛才還在親熱的兩人彼此心照不宣。
佟言明白了,好好的冊子怎麼就忽然不見了,開始天不怕地不怕,後來覺得周南川對好了,便在這些事上上心了,怕這些東西被他看見。
其實他早就看見了,在還沒對他上心之前,就將這些東西藏起來了。
“草莓記得吃。”
他沒話說,轉頭就出去了,佟言站了一陣,將素描本打開放在桌上,邊上還有周南川洗好的草莓。
拿了個草莓放進裡,起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服領口微微敞開,孕婦微微隆起,和周南川的日日夜夜都在腦海里,了眼睛,想撕了那一頁,撕到一半又忍住了。
海城的大街小巷裡,仿佛還有他的影,他就牽着在街道里風輕雲淡的閒談,手裡捧着咖啡,拎着的小包。
不可一世的男人爲折了腰。
將冊子放在了牀底下,蹲下來的時候有點不方便,一屁座在地上,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掉下來了。
周雪琪和顧東亭的事就這麼僵着,周南川天天往外跑,幾乎沒什麼時間管這事兒。
周雪琪在園子裡幹活,一來二去的也幹上癮了,都是些村裡的長輩,要不然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邊聊一邊幹活,時間過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