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牀上,回想起不久前提着菜刀進園子裡要殺了他的一幕,哪裡像同一個人,以爲是個小辣椒,其實就是張白紙啊。
等睡着了,周南川這才起來到了房門口點了煙。
他騙了,那個人他確實認識。
之前帶着佟言去吃火鍋的時候,佟言說不小心撞到了一下,他當時看了個背影,沒怎麼在意,今天得知那人了他媳婦的腰,一氣之下揪着人打。
在揍的時候看清了那人的臉——白虎。
白虎是當年縣裡職中的校霸,縣裡幾乎沒人敢惹他,有一次在縣裡遊戲廳,他跟白虎起了衝突,當時沒管三七二十一,當着白虎一幫小弟的面將他揍了豬頭,白虎一邊跑一邊揚言要找他報仇。
周南川當時沒在意,找他算賬而已,無非是跟他打一架,嚴重點挨兩刀。
氣方剛的年紀,頭可斷可流,尊嚴不能丟。
就在周南川準備好迎接白虎找他算賬的時候,白虎因爲強jian兩個同學被判刑了。
這件事當時在縣裡引起了極大的轟。
十七八歲的年紀,屬於大人眼裡的孩子。
那會兒大家思想還沒有現在這麼開放,牽個手都會臉紅的年代,白虎這一下醜事傳千里,他因侵犯未被判了三年,這件事在縣裡一直流傳着,無論是大人還是學生,閒暇時基本上都會提起這事兒。
但是周南川也是後來才知道,白虎侵犯同學的原因。
是因爲一次課間,白虎去惹班裡兩個老實的同學,本來大家都怕他的,但也不知道兩個的聽誰說了白虎被隔壁二中周南川打了,當着他的面嘲笑他一頓。
課間時場上人多,白虎的威名保不住了,丟了面子,當天放學就喊了幾個小弟將兩個生拖到荒郊野外實施了侵犯,白虎其實也不懂這些事,但把人拽出來了,就必須把事做全。
跟他一起去的兩個小弟害怕,幫着白虎將人摁着,白虎將兩人糟蹋後讓小弟也上,那兩個看到淋淋的心裡害怕,本就不敢做,但最後也了牽連。
白虎被抓後獄,再後來的事隨着他獄淡去,誰也不知道了。
周南川怎麼也沒想到會和白虎以這種方式見面。
白虎看上去和以前不太一樣,邋裡邋遢的。
看上去清醒,但又並不清醒,給人的覺迷迷糊糊的,他揍他的時候明顯看到白虎要喊他的名字,他一拳過去將他要說出口的話全都打回肚子裡去。
他以前在縣裡當混子的時候確實得罪過不人,後來隨着高中畢業去外地打工,該斷的都斷得差不多了,以前那些混子也都有了正經事,不會計較那時的恩怨。
但今天遇到白虎,他心裡莫名不安。
一個人無所謂,現在有老婆孩子的人了,等於有了肋,一個不注意沒看住,後果不是他能承的。
周南川這麼想着,深深地了一口,到一燒焦煙頭的塑料味,他蹙着眉將煙滅了。
半夜佟言醒了,邊一個人都沒有,四下黑的一片,窗外蚊蟲聲徐徐傳來,稀稀梭梭。
“周南川……”
“周南川。”
着黑去找開關,怎麼也找不到,房間只有一個人,想去門,發現門也不見了,呆在一個閉的空間裡。
沒有燈,沒有門,出不去,只能一個人在這黑暗狹窄的環境中挲着。
嚇得哭,無論怎麼喊都沒有人應。
“秦風……秦風……”
用盡全力喊出他的名字,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小筋,疼得要命。
“嗯,啊……啊!”
小被一隻大掌包裹住,男人的大掌在上了,忽然的筋疼得神經麻木,從夢中清醒過來,隨着按痛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