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睫又長又，擡頭看着，很快的又開始吃飯。
吃着吃着，突然說道，“上次爸爸說我了，說我不該不尊敬你，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媽媽。”
“上次？”
都快把這事忘了，難怪呢，難怪後來在葡萄園裡小栩願意喊一聲媽，願意和他說話了。
“他怎麼說的？”
“他說，說你也很不容易，你生了我，給了我生命，說你很我。”
周栩說着，突然擡手了下眼睛，佟言拿了紙巾想替他眼淚，自己也跟着有些想哭了，笑了一聲，“不要哭小栩。”
“我沒哭。”孩子將的手拿開，眼淚都眼可見了也不承認自己哭了。
“我吃完了，你吃完了就走吧，有時間可以回來看看我。”
佟言沒什麼胃口，大多數時候看着孩子吃，早餐後打車想去省會趕飛機，周南川說道，“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很方便。”
“走吧，先送小栩回去。”
周南川將孩子送到園子裡，周栩下車後給摘了個果子，佟言放在包里，沒捨得吃。
車裡放着輕音樂，以前作畫的時候聽一些輕音樂，但很久沒畫過畫了，也很久沒聽了。
一路到省會，機場門口，男人將的東西拿下來要送進去。
佟言接過來，“真的很謝謝你，這次來你幫了我不忙，你不用送了，你忙你的吧，我走了。”
不讓周南川送了，對這個男人無窮無盡的歉疚怕是這輩子都無法消除。
“謝我什麼？”
“謝謝你讓我進你的園子，送我去醫院，給我買吃的，還有送我到機場，讓小栩陪我吃早飯。”
剛說完，男人拎着的東西就往裡頭走。
說什麼都沒用，男人把送到檢票的位置，“你走吧。”
低着頭，還想說謝謝，想了想又沒說了。
男人也不是非要等這一句謝謝，看的影消失在檢票口，人也很快的離開了。
下飛機慕長臨親自來接，相比從遠回來，他倒更顯得風塵僕僕一些。
上搭着一件風，帶了兩個人替拿東西。
“我以爲你不願意回來了。”
“我也不想回來。”
慕長臨打量一番，“怎麼了？”
“有點冒。”
“西北那塊破地方和你八字相剋，你一去就水土不服，待幾天就落得個冒，以後別去了。”
佟言咳嗽了幾聲，咳得眼睛有點泛紅。
車子一路往慕家去，坐的位置離慕長臨很遠，依舊能聞到他上的香水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