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晚上的緣故,回去的路上氣流的影響,飛機有點抖,一路上抖得厲害,沒幾個平穩的時候。
佟言在中途就坐的不舒服,胃裡直犯噁心。
沒暈過機,這還是頭一回。
車子在西北省會行,最後停下來的剎那,拿着袋子吐了出來。
晚飯在機場隨便吃了碗餛鈍,這會兒全都吐出來了,周南川給了脣,將外套往上蓋,“是不是穿了了涼?”
說不出話來,吐完後病懨懨的靠在他肩上。
沒過一會兒下飛機,一陣寒意撲面而來,剛吐完上沒勁,打了個哆嗦。
本來可以直接走,但因爲肖紅讓他們帶了包東西,得等到半小時後取完行李才能走,出了機場佟言累得睜不開眼睛了,他打車帶到了一家酒店去住。
酒店裡,佟言剛進去便累得不想了,了外套上去睡,肖紅打了電話,周南川幫忙接的。
“媽,嗯……到了,明天回去,在省會住一晚上。”
“行,我知道,言言暈機。”
“怎麼會暈機?”
“估計是懷孕的原因,質不太好。”
自己都是個孩子,肚子裡懷着一個,質能好嗎?
肖紅很擔心,但也搭不上手,讓周南川好好照顧,跟着便掛了電話,心裡對佟家豪和老爺子的怨氣越來越深了。
過了一會兒,趙楚然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周安川去台上接的,“喂,你到了沒?”
“到了。”
趙楚然一愣,“呢?”
“暈機,已經睡了。”
“按道理你該我一聲表姐的,連稱呼也沒有不合規矩吧?”
周南川沉默片刻,“表姐。”
“這還差不多。”趙楚然笑了笑。
見到周南川之前,直觀覺對這個人印象並不好,但見面之後,和江月私下也聊過,周南川看似不懂規矩,跟佟言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上一低調而內斂的氣,可他對佟言某些細節沒的說。
一個人就是看細節的。
“這次謝謝你。”周南川主道。
“謝什麼?”
“謝謝你沒跟提不該提的人,總之謝謝。”
趙楚然這才想起張明深那個電話。
當時懷揣着不安,可周南川並沒什麼反應,以爲他不知道,結果這人心裡清楚,只是上不說。
佟言這次回海城很深,除了陪家人,就只是去見了表姐趙楚然一面,關於秦風的事挨着周南川不在,所有人都不願意提。
在地下停車場看到了秦風看,也不敢吱聲,其實很想過去告別的,像朋友一樣說起以前轟轟烈烈的,然後一笑置之,仿佛過眼雲煙。
以前很聽一首歌,裡面有句歌詞。
你會不會突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會帶着笑臉,揮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
只可惜都了過去。
秦風也在克制住自己不去找,今天給趙楚然打電話,得知人走了,心裡空落落的,喝得爛醉回家,到家的時候丁佳曼剛剛洗完澡出來。
看到秦風醉得跟一團爛泥似的,微微蹙眉,“起來。”
秦風沒理,看也沒看一眼,丁佳曼穿着睡,材修長,着一與生俱來的優越,了鞋往秦風屁上踢了一腳,“聽到沒有,我讓你滾。”
“老子想躺哪兒就躺哪兒,你管得着嗎?”
喝醉酒的男人蠻橫不講理,再加上兩人婚後本就矛盾多,不干架,丁佳曼不慣着他,又一腳踢過去,明顯踢得有點重。
秦風起,渾冒着酒氣,“丁佳曼,老子慣得你了!”
一掌扇過去,“是我給你臉了,喝不完的酒,你怎麼不喝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