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
“在屋門口呢,嫂子一直沒出門。”
“嗯,你去敲門,跟說說話。”
“說什麼?”周晨費解,“我看嫂子娘家人今天過來,好像不是很高興啊,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我好知道去跟說什麼。”
“什麼都別提,跟之前一樣就行,別留一個人,害怕。”
周南川掛了電話,周晨嘆了一口氣,點了煙走到門口,佟言剛好起牀,頭髮糟糟的,上一件長款過膝,出纖細的腳踝,“周南川人呢?”
“送你娘家人去了,嫂子你也是,怎麼不留他們住幾天,多不禮貌。”
肖紅住不慣這種鄉下地方,佟言心知肚明,也不想讓肖紅看到現在這個樣子,幫不上忙。
肖紅站在那,總讓想起也是罪魁禍首,想起剛來西北時的孤獨與絕。
佟言開了燈,隨便將頭髮用鴨夾夾起來,靜靜的玩樂高,一點點將模型拼起來。
周晨覺得很稚,這是小朋友才會玩的東西,想到什麼說什麼,“這是小孩子玩的吧?”
“人版的。”
他尷尬的笑笑,“一看就無聊。”
佟言看他一眼,“你拼這塊。”
周晨搖頭,“這麼稚,我才不玩。”
過了一會兒,呆得無聊,周晨對着圖紙拼起來,一個頭兩個大,“這都什麼玩意兒?”
佟言忍俊不,“你以爲那麼容易啊。”
周晨不信邪,真就認認真真的在那拼了。
天越來越暗,屋裡靜悄悄的,除了一張牀以外,佟言的畫和料擺了一屋,漂亮的花,靜謐的夜,大批料,看上去極其燒錢。
純素描只有幾幅,房子中間擺着樂高的模型,周晨覺得有意思,還好玩,“你拼這麼多頭痛嗎?”
“還好,這不是無聊嗎,做點事打發時間。”
“你打遊戲嗎?”周晨問。
“不打,小時候玩過超級瑪麗。”
“你績好嗎?”
佟言想了想,“一般。”
周晨笑了笑,繼續拼圖,叼了煙在裡,一邊拼一邊,看上去有點衝擊視線。
周南川推開門看到兩人在那玩拼圖,周晨坐得像個大爺,佟言頭髮沒梳,隨意盤起來,幾分凌,擡眸的目像只驚的小鹿,敲擊他的心靈。
“川哥,你怎麼才回來?”
只看了一眼,垂下目,睫微。
“去了市里一趟。”
“川哥,還別說這玩意兒好玩的,多錢買的,我也買一個放在家裡。”
後來周晨得知這玩意賣一萬,當時差點拍腦門去世。
“回去吧,下班了。”
周晨看了佟言,“嫂子我走了。”
“路上慢點。”
人走後屋子裡安靜下來,佟言有點憔悴,但好在睡足了覺,神還行,周南川累了一天,心俱疲,門剛剛關上,他便抱着。
佟言坐在那,被他的重得不過氣,“你起來,好重。”
“言言,讓我抱抱你。”
佟言起,周南川摟着,用力扣着的後腦勺,吻得好不溫,佟言被他咬得脣麻麻的,“你別這樣……”
他每次這樣都很怕,那雙眼睛更是水盈盈的,像是氤氳着霧氣。
這樣的眼神讓他毫無招架力,輕而易舉的淪陷,恨不得死在上,他咬着的脖子,有些衝,忘了分寸。
佟言覺得疼,輕輕將他推開,一照鏡子脖子上一團紅紅的草莓,可把氣壞了,“你幹什麼呀,都紅了。”
“紅了多好,都知道你是我的。”
周南川帶着去了縣裡吃飯,年後天氣漸漸回暖,空氣中着夏天的熱風,中途鄧紅梅打電話,讓他們回去吃,被周南川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