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這幾天除了走親戚就是在家吃吃喝喝,周南川疼,怕着,有時候半夜醒了睡不着,他都能披着大襖子去廚房裡給熱菜吃。
一個年過去,佟言胖了好多,眼可見的胖,整個人圓圓的,的,睡覺。
初五和公婆去廟裡拜菩薩,鄧紅梅一臉誠懇,讓菩薩保佑生個兒子。
佟言心裡有點生氣,回去的路上被周南川逗了幾下,逗笑了。
“萬一不是兒子怎麼辦,男有那麼重要嗎?”
“的都喜歡男的,男的喜歡的,我喜歡兒,我媽是的,就喜歡男的。”
這邏輯聽上去沒什麼問題,周南川又道,“就像我喜歡你,男的就喜歡的。”
“討厭……”
過完初六,陸陸續續就得上班了,周南川開車帶到園子將鐵皮屋收拾了一番,雖說以後回家住,但平時白天依舊在園子裡,該有的東西必須要有。
而且佟言也跟他表示了,白天會跟他到園子裡來,怕在家呆久了和婆婆因爲觀念的不同產生什麼矛盾,藉口到園子裡幫忙,就能避免一些沒有必要的矛盾。
鄧紅梅看他們小兩口恩,心中歡喜的很,逢人就說周南川有本事,他說一佟言不敢說二。
在外人面前佟言確實是小鳥依人的,跟之前那個拿刀的潑婦判若兩人。
村里看笑話的,又是另一種說法了,夸周南川命好,錢也賺到了,找個老婆娘家是海城當的,人也聽話,一點架子也沒有。
過個年佟言名聲更好了,梁蓮花聽村里老婦都在誇,氣得掐人中,倒是暗着說了幾句不好的話,下來後被梁母罵了一頓。
一邊吃飯一邊訓,“誰給你發工資的,啊?南川給你發工資,他是老闆,人家是老闆娘!”
“要是我跟南川哥了……”
“這不還沒嗎?”
梁蓮花放下筷子,有點不服氣,“那對我又不好,我說的都是實話,現在知道裝一裝了,之前不是這樣的,在園子裡經常對川哥發脾氣呢!”
“人家兩夫妻發脾氣管你什麼事?你是南川他媽啊,你是你鄧姨啊管那麼多?”
“反正對我不好,人家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人家。”
梁母冷不伶仃的搖頭,“那南川媳婦比你小几歲,按照輩分你該喊嫂子,但人家比你小,實際上也就跟妹妹差不多,再說人家憑啥對你好?人家是老闆娘,你是員工,你該結人家,你看看你那刻薄樣!”
梁蓮花忍無可忍,“不是,我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幫着他說話?你吃了家的米了?”
“我是教你爲人事,之前的事我也聽說了,南川那是給你面子,看在小時候吃過我們家幾個油餅的份上記着我們的恩,要不然他說都不會說直接讓你走人了……”
梁蓮花翻了個白眼,“好好好,我錯行了吧,我就該把腦袋埋在下做人。”
梁母冷哼一聲,“你把你那張上就可以了,以後多點微笑,你這張刻薄臉,穿上黃金也沒人敢娶你。”
這個年佟言在家呆了很長時間,周南川園子裡的工作漸漸開始恢復正常,他多數時候是一個人,偶爾會帶着佟言去縣裡買東西。
這天早上,佟言起牀穿子,發現子穿不下去了,肚子圓圓的,本沒辦法將拉鏈提上去,在牀上呆了一會兒,打通了周南川的電話。
男人正在外面談事,“言言。”
“你忙嗎?”
“不忙,怎麼了?”
周南川也怕和鄧紅梅起矛盾,“怎麼了,委屈了?”
“沒有沒有。”
他經常出門辦事,佟言知道他忙,有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發信息都很,今天突然給他打電話,他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