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孕期嗜睡,一睡下去就忘記了時間,經常會覺得自己再這麼睡下去,可能會睡得四肢退化。
醒來時神還不錯,自然醒,了個攔腰,還有點不願意睜開眼睛,小腳往周南川那邊湊,沒到他人,這才睜開眼睛,男人已經不在牀上了。
穿上服從房間出來,三個男人正站在走廊上聊天。
“我不想惹事。”
“這不是惹事,讓他們猖狂下去只會害更多的人,你該把你應得的要回來,你這幾天錢來的不容易。”
“知足了,真的,耀星大了,我手裡這點錢給他搞個首付縣裡買套房子……”
“你錯過的是他這些年的長,這些錢值?”
周大明不說話了,徐坤翹着二郎,着幾分上層人士的文雅和紳士,佟言總能從他上看到秦風的影子。
男人談話不方便打擾,本就是難得聚在一起的兄弟,周南川吃飯時時刻刻顧及着,生怕不自在,都能夠覺到。
男人,還是給他們一點自己的空間好。
佟言乖乖回到了房間,在房間看了一眼外面的風景,外面沒什麼風景,無非是幾棟多層的建築,酒店和那邊的建築中間隔了一條河,小河還算清澈,水底有青苔,看上去着淺綠。
周南川滅了手裡的煙,“就這麼定了,我負責找律師,你負責找到之前和你一起出國做工地的同事,讓他們幫你做證。”
周大明蹙着眉頭,“那人家不願意我該說什麼?”
“不會不願意,那幫組織本就騙人,剋扣了你們的錢,他們做個證就能把那些人剋扣你們的錢原封不吐出來,談到錢的事他們肯定積極。”
周大明點了點頭,“行,我試着聯繫下試試。”
“你先別提作證的事,趁着過年跟他們客套點,說點新年快樂,嘮點別的,等我年後把律師找好,你再提火候正好。”
起往洗手間去,周大明好心提醒他。
“川哥,你房間過了。”
周南川沒回頭,徐坤笑了,“他現在不回房間。”
“得去把煙味洗洗,怕被他老婆發現了。”
門打開,周南川看着坐在牀上的佟言,有點懵,“醒了啊?”
“嗯,醒了呀。”
“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
周南川在不遠的梳妝檯坐下,“那吃飯去。”
“好啊。”
佟言起就走,周南川完全沒準備,想離遠點,又想離近點,最後還是拉着的手,“剛才徐坤和大明煙,我在邊上坐着陪聊。”
佟言本想應一聲了事,但還是擡頭看了他一眼,“半小時前我就起牀了。”
周南川心裡咯噔一下,佟言擡頭看他,“戒不了煙就不戒了,但你不能騙我,知不知道?”
“知道。”
周南川握着的手,出門前將抵在牆上親了一口。
要不是怕這事暴,剛進屋他就想這麼做的,既然都發現了,他也懶得再憋着。
午飯後周南川和徐坤告別,徐家親戚朋友多,徐母素來走親訪友,徐坤不得不配合,母親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這麼忙的時間裡還能出空來找周南川聚一聚,已經很難得了。
回去的路上周大明開車,佟言靠在周南川肩上,昏昏睡。
縣裡孩子多,熱鬧,大街上孩子你追我趕的放炮,佟言要睡着被外面的鞭炮聲驚醒,周南川拍拍的背,“不怕。”
佟言看了一眼窗外,車子路過縣裡一條食街,這裡周晨之前帶來過,有一些本地的小吃很喜歡。
大過年了,食街大部分地方都關了,在這熱鬧中顯得荒涼,一眼看去,街道呈了灰,與喜慶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