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
離開小賣部前周南川買了一把仙棒,佟言走一路,他點一路,一個大男人手裡也着兩仙棒,慢吞吞走在佟言後面。
前些年泥路居多,近年來都澆上了一層水泥,但部分小路依舊是泥路。
時間晚了,村里並不安靜,四面八方傳來鞭炮聲,狗聲,佟言問,“他們不睡覺嗎,這麼晚還放鞭炮?”
“嗯,會連着放幾天,不分時間,也不分地方。”興致來了就放。
過年這幾天有時候睡到半夜都能聽到鞭炮噼里啪啦的響,要麼就是煙花,嘭——嘭——在天上盛開,綻放一朵花的形狀。
周南川已經習慣了,但佟言就跟沒見過世面似的,“啊,那我們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能聽見嗎?”
“是啊。”
“沒有人管嗎?”
“誰管?”周南川笑着看。
周邊暗暗的,看不清路,他拿着手機前照片,一點燈在他臉上,“有個坎,你慢點。”
佟言抓着他的手,剛邁過去,南邊有人放煙花,天空中淺的煙花,“周南川,煙花!”
聲音好聽,帶着幾分輕巧,男人抓着的手,摟着的腰往自己上。
“嗯……”
“言言,別用這個語氣。”
他咬了咬的脣,一隻手去的線條,“周南川,你別這樣。”
“放心,沒人……”
佟言笑了,在他脣上也吧唧了一口,抓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看煙花。
回家的時候鄧紅梅和周有已經睡了,客廳里一陣湯的味道,鄧紅梅將湯煲在電飯鍋里保溫。
“喝點?”
“嗯。”
正好了,痛快的喝了點湯,吃了點。
湯還剩半碗,坐在牀邊,周南川上穿這個短袖,的時候將短袖帶跑了,出裝的腰,連忙收回目,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周南川。”
“嗯?”
“喝點湯嗎?這兒還剩了點,喝不下了。”
“行。”他爽快從他手裡將碗拿過來,一口喝掉了剩下的大半湯。
上牀後,佟言安靜的躺在牀上,周南川着的肚子,期待着孩子能夠早點出來,“言言。”
“嗯……”
“新年快樂。”
“你也是,新年快樂。”
周南川抓着的手和接吻,淺嘗即止。
這次他沒有要進一步的意思,佟言也很警惕,親完後兩人抱在一起睡着了。
初一要去上墳,鄧紅梅和周有買好了紙,買了幾圓火炮,香和蠟燭,煮了一塊五花,提了幾袋糖和餅乾作爲貢品。
佟言穿的杏羽絨服,一如既往的素,下樓的時候鄧紅梅和周有正在收拾貢品,將東西撿到一個大紅的塑料袋裡。
佟言下來的時候鄧紅梅正在往裡裝東西,瞄了一眼,“你不能穿這個,上去換件服。”
“爲什麼?”
“要去給老人燒紙,不能穿白的。”
“這不是白的。”
“這不是白的是什麼,換件別的。”
佟言犯難了,的服不是杏就是白,還真的沒有別的,周南川臨時皮帶斷了,在樓上找了半天,下來得晚。
“媽,言言的服都這個,別換了。”
鄧紅梅想了想,“你這個也不是不行,就是等會兒要弄髒的,懶得洗。”
佟言不知道說什麼了,周南川拉着的手去廚房裡盛飯吃。
剛剛坐下吃了幾口,鄧紅梅在屋裡笑了起來,“找到了找到了!”
佟言看了周南川一眼,後者慢條斯理的吃飯,給夾菜,“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