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份變了，經歷的事變了，人沒變，懂嗎？”
“你對評價一直都不錯。”
“你也很好，加油。”
姚潔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學長，老實說，真想留你多呆些時間。”
“我也懷念大學的時候，但人長大了總要做些事。”
“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
“滿意。”
“那過幾年呢？”
“過幾年，在老家結個婚，生個孩子。”
“就沒想過離開嗎，那邊經濟不比海城。”
“我還是那句話，落葉要歸，我喜歡我的家鄉，我父母也在。”
“看別人功名就，而你還在那偏遠地方堅持，以後你確定不會後悔嗎？”
這話把彭然惹笑了，“質和名利固然重要，但我不需要那些，我就是農村人，我沒必要往不屬於我的地方去。”
姚潔忽然間有些慚愧，原來一個人是否活真正的自己，跟家裡有沒有錢，好像關係也不大。
時間快到了，彭然要走了，“下次見，等我下次來海城再聚。”
“好。”
姚潔朝他搖了搖手，彭然消失在隊伍盡頭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走了。
肖紅當天下午接調查結束，人瘦了一大圈，肖勛喊了佟言和孫文澤一起過去，孫文澤並沒有避嫌，大大方方的到了門口跟着接人。
肖勛和他說了幾句話，試圖孫濤和安向婉的想法，孫文澤回答得滴水不。
總而言之可以用一句話概括，說了跟沒說一樣。
肖勛沒再問，聊了幾句別的，“你爺爺子可好？”
“還不錯，外公呢？”
“有點小病，但問題不大。”
肖紅出來的時候小栩先奔過去，“外婆！”
“小栩！”
微微彎腰將孩子抱起來，眼睛有點紅。
“媽……”
“嗯，你怎麼樣？”
“上車說吧。”
肖紅上車後就在睡覺，關於接調查的事隻字不提，估計是因爲孫文澤在，不太方便，亦或是真的不想提。
孫文澤很識趣，到了肖紅別墅後，藉口在外面煙，沒進去。
肖勛問，“姐，那邊什麼況？”
“沒什麼況，一切程序都是正常的。”肖紅看了佟言一眼，“你這兩天，調查組來找你了嗎？。”
“來了，但很快又把我放出來了。”
“那就好，短期內應該不會再讓我們過去，文澤父母那邊，沒跟你說什麼吧？”
“沒有。”
“他這次能過來，說明沒有想要因爲你爸的事和你撇清關係。”
佟言低了低頭，肖紅拉着的手，“我看他不錯，能過來已經很好了。”
“姐，我有幾句話單獨要跟你說。”
佟言愣了一下，“那我先帶着小栩出去。”
“嗯。”
佟言不知道肖勛要跟肖紅說什麼，帶着小栩到外面院子裡來了，孫文澤正坐在那，“怎麼出來了？”
“出來氣，我媽這邊怎麼樣，還不錯吧？”
“不錯，鬧中有靜，原以爲叔叔那邊就已經很不錯了，這邊更是……”
他意識到這時候說這種話不太合適，“我明天要回西北，跟我回去嗎？”
孫文澤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和佟言的事告訴父母，斬釘截鐵的站在他們面前，希能有個結果，佟言也知道他的意思。
“我爸的事還沒理好。”
“你不讓我過來，也不跟我回去，還想繼續以這樣的狀態和我相？”
“就算你現在提申請，那邊也不見得會批，你過不來海城的，叔叔阿姨也不會同意。”
話題又僵在這了，孫文澤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賈思媛打來的，他看了佟言一眼，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