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正打電話,只見一個人影快速和他肩而過,將門打開了。
“媽!”
“南川,你來得正好。”鄧紅梅氣哭了,“我今天熬了湯給補補,我讓不要到得罪人,不要花錢大手大腳,我哪句話說錯了?我說一句有十句等着我。”
看到親兒子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剛才還喊我阿姨,不就把離婚掛在邊,實在太不像話!”
周南川不明所以,唯獨進門前聽到了母親鄧紅梅訓斥的聲音。
農村人嗓門大,有時候並不是惡意,但說着無心聽者有意,佟言脆弱又敏,這時候幫着母親的話怕是會傷了的心。
“媽,你把話說清楚。”
鄧紅梅了眼淚坐下,真就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只說是聽園子裡的幫工說的,但隻字沒有提到梁蓮花。
“我也不是說不能花,這花得太多了,幾支筆幾張紙好幾萬,咱們家什麼條件啊?就算你現在賺到了錢,那也不能這麼揮霍,錢是攢出來的。”
佟言平靜的坐在邊上,理解鄧紅梅的心,想了想,起將周南川給的卡全都放在了桌上,“我不要了,你們家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再花。”
周南川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最近這些天他覺到佟言對他態度的變化,這下一朝回到解放前。
“佟言,你沒事做就出去幫幫忙,雖然大着肚子,但做點手裡的活也可以,當然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你把時間花在這些七八糟的事上有什麼用?”
意思是,這輩子都不用再畫畫了。
“媽,你別干涉的興趣好行嗎?是學這個的……”
“沒用的事浪費這些時間幹什麼?能活命嗎?”
鄧紅梅看了佟言一眼,“你這些東西加起來好幾萬塊錢,你覺得有什麼用,能吃飯嗎,能活命嗎?”
讓鄧紅梅更不能理解的是,周南川竟然在沒有跟家裡商量的況下就將錢全都給了佟言保管,連這個當媽的都沒有到這種待遇。
“賺錢是男人的事,男人賺錢就是給人花的。”周南川抓起桌上的卡,塞進佟言的手裡,“你想畫畫就畫畫,沒人會幹涉你,這是我們兩夫妻的事。”
佟言的心裡,像是有一片荒蕪之地正在慢慢的回暖發芽。
“好,你們的事我不管了!”
鄧紅梅氣得了眼淚往外跑,周南川追上去同說話。
門打開,周晨將蛋灌餅遞給佟言,“我就說吧,川哥肯定幫着你的,他每次不在的時候心裡都惦記你。”
“惦記我什麼?”
“怕你被人欺負。”
虛張聲勢較多,有氣也都撒在了周南川上,上氣得不行,實際上就是個紙老虎。
鄧紅梅第二次熬湯被佟言氣得一邊哭一邊往外跑,周南川在園子外面沒人的地方拉着說話。
“娶了媳婦忘了娘啊,我都是爲了你好。”
“媽,言言喜歡畫畫,嫁給我確實是委屈了。”
“那是佟家結我們家怕我們把當年的事說出去,這才主說要把嫁過來的,是們佟家主找我們來的!又不是我們勉強。”
表面上確實是佟家主嫁,但實際上怎麼回事,周南川心裡比誰都明白,他做了一件非常卑鄙的事,若非如此,佟家哪裡捨得下這麼大的本。
“我跟言言是夫妻,無論因爲什麼嫁給我,現在是我老婆,以後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你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單獨跟我說。”
鄧紅梅吸了一口氣,“我問你,是不是在你邊上吹了什麼枕頭風?”
“什麼?”
“誰在背後說,你就要開除誰,讓誰不許幹了,這個話你說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