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我打個電話過去。”
剛掏出手機，佟言抓着他的手，“不行，等我生完了再打。”
男人點頭，抓着的手，“好，都聽你的。”
羊水破了宮口開得會比較快，鄧紅梅和周雪琪到的時候，佟言正在做最後一次內檢，忍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下牀的時候看到周雪琪和鄧紅梅進來了。
鄧紅梅不來不行，非要過來，周雪琪也想過里啊，幾經權衡之下就讓周有在家看孩子。
“這是服，帶了兩套，包被帶了一套，這個是巾，這個是那個什麼……什麼備孕包。”
鄧紅梅挨個跟佟言匯報，佟言疼得沒神，隨手拿着一件小服，在手裡。
開了三指，可以進產房了，周南川想抱進去，但醫生說最好是走過去，多運更好生，宮口能開得更快一點。
從病房到產房要上一層樓，佟言知道走路好，但真的走不了。
“坐電梯。”
周南川走到樓道按了電梯的按鈕，鄧紅梅嘆氣，“不行的，要多走，現在多走走等會兒就輕鬆了。”
“媽……”周雪琪看周南川臉很不好看，朝着鄧紅梅使了個眼神。
全家沒有不怕他的，周南川扶着佟言進電梯，周晨也想扶，但他本搭不上手，只能看着。
到了產房外，作登記，簽字，周南川不知道自己簽了多張單子，他急急忙忙的，全無理智。
單子裡就算是夾着一張賣契，他估計都不帶考慮的一併簽了。
簽完了又來了個需要的東西的單子，勾了的等會兒在產房就能用得上，他心想有的應該都能用得上，全都打了個勾簽了字。
佟言就站在那，也不能坐，他簽完了去扶，“醫生，能進去了嗎？”
“不行，你們剛才勾了無痛，要過來，之前的最後一次你們也沒做。”
提到，周南川心裡就有影。
懷孕四個月的時候佟言做了一次檢查，了五管，到一半直接暈了，所以最後一次生之前他一直都緊張。
原本是想等到預產期前十天來，結果孩子這麼快就出來了，完全沒準備。
佟言害怕打針，更害怕，可此刻將胳膊出來，將頭別開，早已被陣痛折磨得有氣無力，針紮下去也不覺得疼了。
一管，兩管，三管，四管，五管，一點反應也沒有。
周晨拿着，聽醫生的指揮送到樓下去做化驗。
他上樓的時候產房門正關上，佟言穿上了鞋子，被兩個小護士攙扶着往裡走。
時不時回頭看，眼神充滿無助，周南川渾緊繃，站在外面看。
產房那道門徹底被關上，什麼樣也看不見了。
“川哥，送過去了。”
“現在這醫院也是，不讓人進去，到時候別抱錯了。”鄧紅梅站在產房門口，坐不住，一直盯着。
明明什麼都看不見，還要一直盯着。
“南川，能不能送點東西進去啊，我買了吃的，等會兒沒力氣了能吃一點。”
周雪琪也點頭，“哥……”
“護士，我嫂子佟言，能不能幫我把這些吃的送進去，送給我嫂子吃。”
護士點點頭，送進去。
佟言在產房裡躺着，疼痛一直沒有消散，越來越痛，好幾次內檢，醫生說還沒到時候，讓放鬆呼氣吸氣，不能用力。
抓着產牀上的欄杆，渾是汗，“醫生……”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你家裡人剛才拿了吃的進來？”
搖頭，“什麼時候可以打無痛？”
由於時間太晚，已經凌晨，檢查結果出來得會比較慢一點，而且就算是檢查結果出來了，也要看麻醉師的時間安排。
醫生看疼得可憐，打了電話聯繫化驗，得知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又聯繫了麻醉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