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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對話

門關上隔絕了寒風。

“周南川。”

男人洗漱完剛下外套,

“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我現在懷孕了,你最好別來。”

他完全沒往那方面想,佟言走到牀邊上了外套,直接扯過他的被子蓋在上,占了大半牀。

被窩裡全是男人的味道,空氣中有一汗腳的味道,他竟然還有腳臭。

想吐,鞋子沒來得及穿,捂着口在周南川的注視下打開鐵門,“嘔……”

風湧進來,冷得刺骨,周南川趕緊將外套蓋在上,遞了紙巾過去。

佟言一邊吐一邊哭,周南川沉着臉將扶到牀上,給倒了一杯水,見過周南川用這個杯子喝水,搖頭,“我要新的。”

“沒有新的。”

“你能不能把腳洗乾淨。”

“洗過了,住不慣就滾。”

地方艱苦,由不得選,佟言着頭皮喝了水,眼睛微微溼潤。

夜裡,兩人躺在狹窄的鐵架牀上。

佟言手腳發冷,周南川挨着枕頭沒過多久便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眼皮痛依舊沒睡着,從包里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手機沒電,又放回去了。

男人的氣味很濃烈,兩人雖然做過最親的事,可關係總來說只能用“不”來形容。

這麼久了沒有效,或許一點,等相久了夠了解了,大家把話說開當朋友一樣,周南川自然而然就會同意了。

次日天沒亮佟言又去吐了,來不及去開鐵門,吐在了地上,周南川看了一眼,想過去帶件外套給,忍住沒去。

吐完後找不到拖把,拿了紙巾鋪在地上,一邊收拾一邊乾嘔,卻再也吐不出來了。

睡裡面,回到牀上要越過周南川,小心翼翼擡從他過去,男人睜開眼睛看一眼。

“閉眼。”

男人收回目,真就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開口,“你別想躲我,不同意離婚我就一直在這呆着,呆到你同意爲止。”

“你隨意,不差你一口飯吃。”

西北氣候適合種水果生長。

在周南川之前,村裡有種植水果的農民,但自己種植能力有限,數量

他高中畢業後去城裡混了幾年,後回了村里一口氣包了片沙地,全都用來種植,不單種水果,還種一些當季蔬菜,新疆楊,榆樹,槐樹。

近期他開始將農民私人的園子也都包下來,干一筆大的,忙得腳不沾地。

若不是親眼見到,不敢相信周南川竟然有那麼大的園子,麻麻,碩果纍纍,看不到頭尾。

同一張牀上,兩人的思想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周南川,聊聊吧……”

“你說你的,聽着的。”

“我不跟你鬧了,跟你好好過日子。”

“什麼?”

“我不走了,以後我們好好過,但我有個條件。”

周南川咚的一聲從牀上起來,那眼神就跟看到鬼了似的,他注視着,試圖從眼神里看出什麼來。

佟言拉着被子遮住半張臉,勉強道,“我還年輕現在不想要孩子,你帶我把孩子打了,過幾年你想要的時候我們再要?”

男人後知後覺,勾脣笑了,“我現在就想要。”

“周南川,人不能那麼自私,跟你結婚我認了,我現在也說了要跟你好好過,只是晚幾年要小孩而已,夫妻不是做什麼事都可以商量嗎?”

“你在跟我商量?”

“對!”

“我不同意。”

“爲什麼不同意?”

他起撈了件外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嫁給我了我做主,我用不着給你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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