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囍順勢靠在他的懷裡，閉着眼睛哽咽道：“相公，我好難過，我救不了老夫人。”
“不是你的錯，蘇囍。”餘燼扶起，握住的肩膀，直視的眼睛，正道：“不要把錯都往自己上攬，你沒錯，蘇囍，生老病死不是你能決定的，你若總覺得自己錯了，又有誰會覺得你是對的呢？”
“振作起來好嗎，蘇囍，回春堂還要開業，你別怕，我會一直在你邊幫你遮擋外面的風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相信我。”
蘇囍愣神，“餘燼……”你喜歡我嗎？
“嗯？”
蘇囍沒有問出口，看了他半響，點點頭，“好，我會振作起來的。”
餘燼抿一笑，看了一眼窗外，“天不早了，早點休息，需要我幫你服嗎？”
聞言，想起方才一直是餘燼幫做任何事，穿鞋，夾菜，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似的。
蘇囍紅了臉，猛然搖頭，“不，不用了。”
餘燼吹滅了燈，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兩人躺下休息。
蘇囍睡了三天，此時沒有睡意，側着子，看着餘燼，突然問，“餘燼，我幫你治病吧？現在杭書的病也在慢慢好轉，你下面……我可以治好你的，我可以幫你。”
“不用。”
“爲什麼？”
“那你爲什麼一定要治好我？”
蘇囍抿了抿，半響，才回答，“一開始，你救我不是因爲我能幫你重新長出子孫，你才救我的嗎，我欠你一個恩，而且……我不想你別人白眼，我想幫你。”
話音落，許久沒有聽到餘燼的聲音，只聽到了他的呼吸，平緩又綿長。
睡着了？
蘇囍擡頭看了他一眼，撇了撇。
怎麼這麼重要的事，餘燼一點都不上心呢。
莫非，他不想當男人？
那他不會不喜歡人吧，如果不喜歡人的話，自己不就是單相思了？
一時間，蘇囍腦子裡有無數個想法，怎麼也想不通，直到四更天才累了，緩緩睡着。
第二日清晨，他們被一聲尖聲吵醒。
兩人同時睜開眼睛。
“怎麼了？”
“我去看看。”餘燼起牀穿服。
“我也去！”蘇囍也起來穿服，只是大的肚子不方便，餘燼已經下樓了。
下樓便看到月娘似乎被嚇住的樣子待在門口。
“怎麼了？”
月娘回過神，淚流滿面的撲進他懷裡，嚇得泣不聲，“余，餘燼哥哥，外面……有……死貓……好可怕，嚇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