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苓歌顺的头发也被汗黏在上和脸上,许多还挂在了马车的木板上。看着眼前的景象,方凌肃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被剜了一块一样的疼痛。
安苓歌是那样的好,可是如今却被折磨如此模样,穆君寒是怎么狠下的心,忍心去伤害这样的。
这个时候,方凌肃突然有些后悔,如果没有自己的恶意干涉,或许穆君寒并不会下定决心如此对待,可是如今事已发生。
方凌肃几步上前,抱起了安苓歌,将抱回了蛊毒馆。
浑上下都弥漫着药味和腥味。刺鼻的药味让他皱了皱眉,他居然打掉了的孩子……
穆君寒就这样一碗汤药,一辆马车将送了出来,如同一件破布一般的丢弃,甚至不曾心疼。
看着昏迷之中的安苓歌,方凌肃缓缓的将大夫开的药喂进的口中,但睡梦之中的安苓歌似乎到了这苦涩,牙关咬,眉头锁,无论如何汤药都喂不进去。
方凌肃将众人遣下,然后只留下了自己与安苓歌。
他耐心的喂药,吃下药之后,方凌肃放下药碗,看着安苓歌如今的模样,他的了拳头。既然他已如此做了,就不能心软,况且穆君寒如今这样,他也不会让安苓歌再回到他的边。
睡梦之中的安苓歌觉上的疼痛似乎有些缓和,一清新的闻到涌鼻腔,似乎是清凉的薄荷,可是谁的上有着如此悉的薄荷味,想不起来。
梦境之中突然有一个人走了进来,这次看清楚,那个人有着温暖的怀抱,干净的气息,那样好闻的薄荷味,他就这样抱着,一直抱着。
安苓歌睁开了眼,看着在床边将手臂搭在自己上的方凌肃,方才梦境之中带给自己安心和温暖的人,原来就是他。
他的上果然除了药味还有一好闻的薄荷味,让安苓歌一时之间忘记了上的疼痛。
可是清醒片刻之后,安苓歌突然反应过来,为何方凌肃会在这里,穆君寒又在哪里。
还没有完全清醒,没有想起来昏迷之前发生的事,那样蚀骨的疼痛,恐怕是此生都无法忘记的。
突如其来的一瞬间,安苓歌想起了穆君寒凶狠的面庞,想起了那苦涩的汤药,想起了温热,的鲜,想起来自己一切一切的疼痛。
安苓歌抱住了头,不想去回想,那样的记忆让到煎熬。
的手轻轻附上了自己的肚子,才刚刚知道自己的孩子的存在,他便已没有了。
想起了穆君寒怀疑的目,想找他解释,不是那样的子。可是还没有等坐起,方凌肃就已醒了。
安苓歌环视了一圈,这里并不是王府,那如今是在哪里,又为何会在这里,穆君寒他……又在哪里。
“方凌肃,我这是在哪?”许久没有过的称呼让安苓歌有些生疏,但是还是开口问道,陌生的地方让有些不安。
“你现在在我的府里。”方凌肃帮掖了掖被子,故意无视掉方才的生疏,他不愿意承认,他们已许久没有相,已对他十分生疏了。
“我为何会在这里,君,穆君寒呢?”安苓歌的目四寻找,而方凌肃的面上却流出一丝愤怒,安苓歌还没有明白过来,方凌肃就已开口。
“是他一架马车送你来的。”方凌肃的声音里有着隐忍,可以看出来他此刻十分生气,对于穆君寒的行为,他的确十分生气。
但他更加气的,其实是自己,如果他没有那样做,或许安苓歌就不会历这些。
但方凌肃此刻不会说出来,心里也不会承认,就把这些愤怒都归结到了穆君寒的上。
“他……送我来的?”安苓歌的语气之中有些不敢置信,依稀记得,穆君寒最后一句话,喝下,留在王府,本以为他仅仅只是不想要孩子,可是君寒竟然是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