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如云是京畿最大的酒,一共四层,一多半是贩夫走卒吃喝的地方,说书唱曲的也都在一,而二则是一些富贵人家的选择,三四则多半是达贵人及其家眷的所在。
安苓伊被足半月,如今期限将满,出来客如云放松放松倒也可以理解。
安苓歌迅速整肃心,安然坐到了窗边。
十字街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面各异,安苓歌不想,若是自己活得如普通人一般,或许也是种幸福。
正思量着,碧珠推门而,眉梢眼角都带着对安苓歌的钦佩道:“小姐,那位真的在客如云,好巧不巧就在我们隔壁。”
安苓歌闻言一笑,还真是按捺不住了。
“而且小二哥还告诉了我一件事。”
碧珠说着,将墙上挂着的山水画挪开,居然出一个指尖大小的孔来。
安苓歌挑眉,询问之意不言而喻。
碧珠捂笑道:“小二哥说,是有次穆小将军在隔壁饮宴,相国府千金非要让他挖的。”
孔不大,却足以看清隔壁,安苓伊坐在靠窗的位置,正一杯杯的喝着酒,二姨娘坐边,愁眉不展的看着。
们俩边都堆了不好东西,可见已出来逛了不久。
“行啦,你这么喝法,是要给我脸看吗?”
二姨娘拉住安苓伊的手道:“不就是被足半月,是伤你筋还是动你骨了?”
安苓伊闻言怒道:“娘,我是不是你亲生的?那夜父亲发怒,你居然不为我说一句话?你究竟还是不是我娘?你分明知道我喜欢穆君寒,你都不管我……”
二姨娘不住拍打安苓伊的脊背,声道:“儿啊,你不要急,这半个月娘已想到一个好办法了。”
安苓伊闻言止了哭泣,抬头看向二姨娘。
保养极佳的脸上划过一抹得,轻轻抚着安苓伊的头顶,声道:“你记着,娘永远是为你着想的……”
越说声音越小,最终低不可闻。
碧珠急得跺脚,回头用目询问安苓歌怎么办。
安苓歌想了想,摇头坐了下来,正值小二上了酒菜,碧珠只能作罢。
酒足饭饱,安苓歌又带着他俩购置了不药材,扯了两匹新料子给陆惊羽和碧珠做了两新,又买了一件,这才回了安王府。
一路上主仆三人俱不言语,安苓歌一直垂着头,看似面无表,可袖笼里的手指纠缠扭,变幻了无数次纠结的姿势。
被穆君寒这么一闹,也让安苓歌想起,前世似乎也就是最近几日,穆王府来拜会了安王府。
只不过前世软弱,被李氏关在了栖梧院,没有得见穆君寒罢了。
此番如此,安苓歌再联想到今日李氏母的行为,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李氏打的主意,还会不知道吗?
思及此,安苓歌起从柜子里拿出两匹上好的裹金丝月纱,声道:“碧珠,一会儿把这两匹料子给姨娘送去,就说……”
“小姐,们那样害您,您怎么还送们这么珍贵的料子?”
碧珠话音未落,就见安苓歌从屉里掏出一个瓷瓶,瓷瓶淡绿的末俱被撒在了料子上,那末一接触布料就消弭不见,无无味,然后淡淡道:“去吧。”
碧珠见状一笑,欢天喜地的抱着料子去了李氏的院子,正巧安英也在李氏房中,见安苓歌这般乖巧,自己给钱出门采买还惦记着姨娘,忍不住又夸了几句。
李氏脸难看,可瞧着这料子居然是京畿千金难求的月纱,还是裹金丝的,便留了下来。
与此同时,穆王府,穆君寒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属下为自己打探来的报,蓝谷的脸上不时出疑之,最后,目落在桌上那条已洗干净的丝巾上,久久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