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间宫穿梭不停,给朝臣眷奉上瓜果点心,添茶倒酒,如此热闹的场面,安一个人做手脚,实在是太容易不过。
李氏看着那宫给安苓歌倒了果酒,又换上了新的瓜果,才恭恭敬敬退下去,全程没有出半点马脚。
装作不意地撇过安苓歌,正好看见后者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果酒。
安苓伊不知道母亲的计划,可看见李氏那模样,也知道安苓歌今日一定会中计。
心大好,一边看着高台之上各家小姐的表演,一边注意着安苓歌的动静。
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安苓歌脸上渐渐泛起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正手去拿面前的饯,那饯却从手上滚了下去,落在衫上,留下一片不大不小的污渍。
安苓歌皱了皱眉,先前为倒酒的宫立刻上前,凑在安苓歌的边听了的吩咐,才带着安苓歌离开座席。
安苓歌半醉半醒,被那宫带着在皇宫里兜兜转转,才终于见到了一座宫殿。
“安小姐,那里就是皇后娘娘的寝宫,正殿那里有许多人守着,你不要去正殿,跟着奴婢从侧殿走。”
压低了声音,避开那些侍卫嬷嬷,把安苓歌带进侧殿的一间屋子里。
安苓歌迷迷糊糊点头,似乎有些站立不稳,子一下倒在那宫的上。
宫的力气倒是不小,半扶半背的,把人送到了屏风之后的软榻上。
做完这一切,看着安苓歌合上的眼,不放心地叮嘱,“安小姐,您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奴婢过后就把醒酒汤送过来。”
安苓歌像是已睡着了,闭着眼,没有回应那宫的话。
宫这才转退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才刚走出屋子,躺在床上的安苓歌便立刻张开了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这间屋子竟然很是奢华,却不是皇后那般雍容的风格,也不同于李贵妃的巧,应当是宫中哪个妃子的寝宫。
安苓歌好整以暇地在屋子里转悠,把刚刚从宫上顺过来的腰牌收起来,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立刻闪躲在屏风之后,隐隐约约听到男子和子的谈。
“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人家,是不是变了心,不喜欢人家了?”
子娇的嗓音带着幽幽怨意,男子却一把搂住,“这你可就错怪我了,皇宫戒备森严,皇兄又没有召我宫,我如何能常出后宫?趁着这次春宴,我找了个空挡就来寻你,还不够爱你吗?”
他的手掌不老实得往子前去,引来子一阵细微的息,却一滩水一样半靠在男子的上,两人瞬间纠缠起来。
安苓歌在屏风后听的面红耳赤,那话里的容却让人心惊跳。
当今皇上只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封号定王,而春宴上只有淑妃称病未去,现在听这意思,定王和淑妃早有私,更是约见了不止一次两次,如今更是趁着春宴的机会来这里!
眼看屏风外的两人越来越激烈,正朝着软榻这边走过来,安苓歌摒住了呼吸,悄悄挪动脚步,矮藏进床底。
才刚刚藏好,定王已抱着淑妃滚上了塌,缠绵的不时从自己头顶传来,安苓歌只觉得尴尬万分。
那宫拿着玲珑酒壶靠近自己的时候,就知道李氏正在算计自己,所以故意做出喝了酒晕乎乎的样子,就是要看看李氏搞什么把戏。
还以为李氏让人给自己下药,是想要在自己的清白上动手脚,可现在看来,李氏显然是早就知道定王和淑妃的私,却想让自己撞破这事,让定王和淑妃杀了自己灭口。
这一招借刀杀人,使得真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