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庶而已,就算是舞技出众,份上也当不了大户人家的正室,又何必在安苓伊的上费工夫?
何况这些夫人们都不傻,听皇后把安苓伊和那些地位卑贱的舞姬比较,便知道皇后对安苓伊的不喜。
哪怕安苓伊是李贵妃的侄儿,也有人想要攀附这个关系。
拉拢了李贵妃却得罪皇后,傻子才会干出这种事。
安苓伊自然也听得出来皇后对的明褒暗贬,一双眸子里闪过一丝鸷,垂在侧的手攥起又松开,顾忌着这是众目睽睽之下,才咬了咬,压下心底的愤恨,娇娇向皇上行礼退下。
有了安苓伊的开头,其余的小姐们自然也坐不住了。
不管们是否要寻个如意郎君,只要在春宴上打个名头出来,对们对家族来说都是好的。
尚书府的小姐跟着站了出来,说了一番吉祥话,惹得皇后连连夸赞,才开始表演自己的才艺。
长于诗书之家,自便读书,更是写的一手好字。
只见静静站于台上,前摆放着一人多高的画纸。
提起一旁的狼毫笔,沾了松墨,悬腕落笔,狼毫转动间笔走龙蛇。
安苓歌来了兴致,看着尚书府小姐张婉怡的字。
的字并不像寻常闺阁小姐那样秀气,反而铁画银钩,丰筋多力,竟是比男子所写还要多上几分锐利的气势。
笔墨挥洒过后,雪白的画纸上显出几个气势磅礴的大字——锦绣山河。
皇帝坐在首位上,威严的脸上笑意更浓,“好好好,这是张尚书的儿吧,真是虎父无犬子,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若银钩,说是书法大家也不过为,怕是京中子第一人了。”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心中对张婉怡的赞赏。
张婉怡倒是淡定的很,得了皇帝如此称赞,脸上也没有半分骄傲的神,不卑不冲皇帝行了礼,如同安苓伊一样退下去。
小姐们的献艺让春宴热闹非凡,一个个在台上展示自己的才艺。
安苓雪怯怯上了台,却没有立刻开始弹奏准备好的曲子,反而冲着安苓歌笑了笑,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恶意,“姐姐说过和我合奏的,不会这时候反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