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脚步声行远后,安苓歌松了口气,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穆君寒还埋首在脖颈间,薄炙热。干咳了两声,咬牙切齿:“人都走了,还不赶放开!”
言语凶狠,穆君寒却察觉出了其中的恼,薄一勾,这才有些遗憾地放过那片香肤。
“在下一时急,得罪姑娘之,还请姑娘见谅。”
安苓歌冷哼了一声,等脸上的红霞退却之后,刚准备说话,却发现他脸苍白虚弱,顿时心里一凛。
这才注意到,穆君寒的腰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外层的已被浸红,好像伤得不轻,亏他还一直站得笔直,好像没事人一样。
看到安苓歌发现自己伤,穆君寒本能的警惕起来,不过这一切只是瞬息之间,又恢复了正常,转而说道:
“这位姑娘,在下绝非登徒子,今日实在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现在就走,绝不会坏了姑娘半点儿声誉。”
他说罢,正准备要离开,却被安苓歌喊住了。
“穆公……”刚喊出两个字,恍然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可还没见过穆君寒,怎么会知道对方的名字,急忙改口!
“那……什么,公子等会儿再离开吧,你在这里无故消失,那些人指不定还在附近,现在出去不安全。”虽然不想和穆君寒再有什么关系,但也不会看着对方陷危险之中。
穆君寒眼中闪过一抹寒,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了下来,点了点头,朝安苓歌行了一礼:“那就多谢姑娘了!”
安苓歌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引起了对方的怀疑,不知如何接话,两人互相思量着,包间里一时安静下来,不免有些尴尬。悄悄打探着穆君寒,穆君寒也在悄悄打量着,最终,还是安苓歌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公子你的伤口还在流,你若是不介意,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穆君寒眼神幽深地看了一眼,按理说现在和别人接触越多越容易暴,但是不知为何,却不想拒绝。
他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伤,确实在不断流,脸也更加惨白了几分,最终同意让安苓歌帮自己包扎一下。
因为伤在腰间,穆君寒不得不将上的全部脱掉,安苓歌暗恨自己多,一边强忍着意,一边将自己的丝巾撕了两半,开始给穆君寒包扎。
伤口是刀剑所致,足有一指那么长,也不知穆君寒从什么地方逃到这里的,上都已凝结了不痂,难以想象他一路上逃跑的时候承了什么痛苦。
安苓歌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看得触目惊心,倒是穆君寒虽然脸不太好,但至始至终没有出声,似乎上的伤与自己无关。
这跟印象中,那个跋扈嚣张的小王爷一点都不一样,安苓歌眉头微微皱起,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恐怕现在的样子,才是真正的穆君寒,那个跋扈的小王爷只是迷旁人的表象。
简单理好伤口,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安苓歌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烫,未免尴尬,不得不再次找话题和对方说了起来。
“不知那些黑人是什么来路?何故追杀公子?”
“他们……是我的仇家,今日之事,姑娘万不可泄给第三人知晓,若是让对方知道,可能会对姑娘不利。”
“在想冒昧,想问一下不知在下与姑娘是否见过,姑娘怎生认得我?”
安苓歌心中咯噔一声,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前世都要和他结婚了吧?略微思考了一下,这才说道:“公子不认得小子,小子却是认得公子的,穆公子名满京城,您去大街上随便抓个人问问,想必十个中有九个都是认识公子的。”
“哦?是吗……”穆君寒眼中闪过一抹寒意,见安苓歌认真包扎着自己的伤口,不由得慢慢平静下来,角忽然微微上扬,出空闲的右手,忽然抚上了安苓歌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