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从地上捞起来时,那丫鬟已是出气多进气,最后被随随便便的丢到了乱葬岗去。
拓拔亭芳在王府压抑已久的怨气似乎得到了发泄,心中也满意了些。
清晨,穆老王妃那边依旧健康雍容,拓拔亭芳银牙早已咬碎咽进腹中,却还是要千依百顺的面对。
“亭芳小主。”穆老王妃胭脂宛如丹霞,眉目端庄,笑和睦。
“穆老王妃娘娘,”拓拔亭芳起拜礼,恭敬万分:“娘娘有何吩咐?”
穆老王妃抬眼往后扫了一眼,笑问:“前些日子一直跟着你过来的那个丫鬟怎么换了?”
曾,穆老王妃想要利用拓拔亭芳的心思已没有了,这个人,太蠢了。
拓拔亭芳垂着头,眼帘下的神一凝,迟滞了一秒忙应到:“回母妃的话,那小丫鬟手脚不干净,妾便将置了。”
“妹妹那有什么好整顿的,手脚不干净的丫鬟也就那么一个两个猪油蒙心想借机攀上高枝的,你也是老人了,你院子里的人如何自己还不清楚?”坐在一旁的拓拔琉璃皮笑不笑的瞧了瞧拓拔亭芳,接了一句。
“瞧姐姐说的,妹妹不过是防范于未然,可别说,也就亭芳小主敢自个儿置了丫鬟,但凡丫鬟里出了这事儿也该先请示了穆老王妃娘娘才行,如今王妃娘娘不掌事,穆老王妃娘娘自然做主。”凌玉宁那边不依不饶叨咕了一句。
这厢一席话多能听出酸锐的气味,凌玉宁也是气不过自己被搅了他们姐妹纷争里罢了。
安苓歌得了穆君寒的特赦,不必来给穆老王妃请安,因此也乐得清闲,至于其他人,就只能在这里瞎闹腾了。
“亭芳年纪小,你们多多谦让。”穆老王妃适时开口截住了话题,转头对着拓拔亭芳笑道:“亭芳莫要觉得大家不待见你,们不过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千万别因此伤了姐妹和气。”
穆老王妃其实早已将拓拔琉璃暂时放在一旁,知晓拓拔亭芳这次目的未达到自己所预料必然会有后招,但最后只查到一盒并不害命的胭脂上。
老王妃不傻,发现这盒胭脂除了味道与以前不太一样外并无其他不妥,对着胭脂盒思忖一夜始终不知其中关窍。
直至看到拓拔亭芳换了婢,才隐隐觉得抓住了什么。
“妾怎么会怪母妃呢,各位姐姐悉心照料妾,妾怀在心,往后定然一一回报各位姐姐。”
拓拔亭芳面上恭维,心底却是另一番心,强压下怒气一语双关。
“亭芳小主知晓我们的苦心便好,婢犯了什么错,都别轻伤了他们的命,平白给自己损了德行。”
穆老王妃上用心良苦,却句句不在刺激拓拔亭芳,拓拔亭芳也只能暂且在账上默默记下穆老王妃一笔将此刻憋屈按下不提。
不过一会,穆老王妃道了一声乏了便遣散了妾室们回去歇了。
次日穆老王妃借口子不适免了众妃请安,拓拔琉璃却并未收到这个消息,所以此刻……
拓拔琉璃正站在穆老王妃宫门前等候召见,而这一等已等了一个时辰才等来奴才一句:“穆老王妃娘娘请侧妃进去。”
待进了院跪地请安,穆老王妃却斜斜倚在人榻上,裳华贵夺目,轻扶着头闭目养神,也不曾起来,仿佛已睡死过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穆老王妃适才幽幽睁了眼,将目移向殿下跪着的拓拔琉璃。
“起来说话吧。”穆老王妃起,接过宫端来的茶盏,面上无半丝笑,啜了一口温茶,才问边的:“怎么没唤醒我?贵妃在那儿久等了。”
芳橘闻言忙跪下地去道:“穆老王妃娘娘日夜劳,昨夜娘娘子不爽,奴婢担心娘娘贵体,所以不敢醒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