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醒了就好,真是担心死奴婢了。”明心端着药进来,放下药碎碎叨叨道,“再怎样也不能为了王爷置自己的体不顾啊。”
“什么意思?”安苓歌错愕,刚刚醒来,反应还有点慢。
明心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京城都在传,娘娘同王爷共骑,谁知道雨天地,这不……”
安苓歌着小,顿时一噎。
哪里是为了穆君寒而摔的,不过穆君寒这样的说辞也好,那日仓库里的人并不知道他们的份,这样一来,也绝不会暴。
“碧珠呢?没有回来吗?”安苓歌秀眉拧起,不由问道。
明心吹着汤药,悠悠道:“王爷并未提起。”
“王爷在床边守了一夜,奴婢也没敢问起碧珠的事。”
安苓歌咬着,有些吃惊道:“他守了一夜?”
“千真万确,整个府里上下谁不知道。”明心叹了一口气,似是替穆君寒抱不平道,“娘娘,王爷的人尽皆知,娘娘不如安心在府,不要再去调查这些危险的事了。”
嗯。
安苓歌点了点头,不过当下,要把碧珠救出来才是。
疆王府,赵澜宇沉着脸,负着手看着窗外,狭长的双眸之中盛满了寒意。
现在为这个疆王,他还不如过去的七皇子份来的宠。
后跪了一地的人,皆瑟瑟发抖,十分惶恐不安的低着头,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压抑得不过气来。
“看来本王平日是对你们太好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骇人的威慑力。
“王爷恕罪啊,王爷恕罪,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会直接查到老聂那里。”为首的一个男子率先开口求饶道。
“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他声音冰冷,似是隐忍着怒气。
八字胡男子哆嗦一下,小声应答道:“还……还没有,聂氏盐行的人全都逃了,獒爷也被人灭了口……”
“本王让你们来不是听这些毫无用的废话!”
赵澜宇转过来,冷眼扫向众人,声音冷道:“限你们五日,若是再查不出动手的人,那所谓大业不如就放了吧!”
他一声嗤笑,让众人纷纷磕头齐声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听说昨夜那穆王妃也伤了,会不会是做的?”一个人突然开口道。
赵澜宇冷冷的剐了一眼那人,旁的男子呛回去道:“若真是,你觉得穆王还可能会把伤的消息放出来吗?”
“更何况,穆王妃一子,怎么可能潜聂氏盐行,还从獒爷的手下逃脱?”
跟在七皇子边的人知道,如今七皇子最听不得的,就是安苓歌的名声。
“是小人愚昧了。”
七皇子手一松,吐出一口气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说着,七皇子看向了旁的这位谋士。
那尖猴腮的男子躬向前一步,低声道:“王爷,小人私以为,他们虽然暗查,可是也没有证据,我们不如推脱到穆王上……”
“穆王可不是这么好陷害的!”赵澜宇锁的眉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松开。
“王爷说的是,但是那日的人,有一个还在我们手上,不如守株待兔?”
赵澜宇思索片刻后,颔首:“好,就这么办。盐庄那边要加强人手看管,若是有人来劫人,你们就给我拿出看家本事来!”
“是,王爷。”
众人齐声回答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疆王府。
赵澜宇静静的看着窗外,又想到了安苓歌,虽说的确有些能耐,可是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院墙的小子罢了,又怎会有这样的心机?
此刻,那“小子”正坐在书案前,托着腮,细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