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求救一声比一声真切焦急,安苓歌没有功夫去看,目全都落在躺在床上痛苦不已的王氏的上。
只见满头大汗,脸苍白,躺在床上痛苦的着,边的几个产婆来来回回忙碌着,吩咐着丫鬟婆子去准备热水剪刀等事。
这里只有几个人是王氏从祖宅那边带过来的,其余的都是王府本来的丫鬟婆子,被产婆指示的团团转,忙得脚不沾地,却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安苓歌走近了几步,见王氏目迷离半合着眼,似乎已失去了意识,只里发出一声声无意识的痛苦,下被咬得发白,豆大的汗珠顺着的额头落,把额前的发丝都染湿了,可见是承了极大的痛苦。
“大小姐……”
迷离中,王氏看见安苓歌的影,从里吐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呼喊来,目猛的发亮,像是看到了希。
安苓歌嗯了一声,坐到床边握住了的手,“二婶娘,现在你不要多想,听着产婆的吩咐,陈博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一定要母子平安。”
虽然学过医术,可也从来没有历过这种生产之事,在这种事上的还比不上这些产婆们,自然是要听产婆的指示。
王氏笑的难看,觉全的力气正在流失中,腹部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疼的皱起了眉,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参片过来。”
忙碌的产婆了王氏额头上的汗,回头吩咐一旁的丫环。
幸好因为王氏怀孕的原因,这里准备了不养的药材,丫鬟听了吩咐,很快就去拿了参片回来,塞在了王氏的里。
“二夫人,您再坚持一会儿,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产婆看着王氏恢复了一点力气,神志清醒了片刻,连忙给加油打气,生怕忍不住疼痛晕了过去。
王氏闷哼一声算是回应,又猛的发出一声尖,被安苓歌握住的手攥起,长长的指甲甚至划破了安苓歌的掌心。
安苓歌眉都没有动一下,仍旧神如常的握着王氏的手,似乎察觉不到疼痛一样,仍旧轻声安着,“二婶娘,你也听到产婆说的话了,一定要再坚持一会儿,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能够母子平安”。
王氏好像已听过了太多这样的话,安苓歌这样说本刺激不到,也不能给勇气,王氏仍旧是一副虚弱不已随时都要昏过去的样子。
“想想皓哥儿。”安苓歌提起王氏的儿子,“皓哥儿今年中了探花,正在大理寺任职呢,他还年轻,许多事都不懂,需要由你这个做娘亲的张罗着来,你难道不想看着他娶妻生子吗?”
安苓歌竭力刺激王氏的求生,在面前描绘了安苓皓以后的生活,王氏的眼睛里才再度迸发出彩。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王氏咬了牙,仍旧忍不住闷哼一声,一旁的产婆却在大喊,“二夫人,快用力用力啊,孩子就要出来了,已看到头了,只差一点点儿!”
安苓歌握着王氏的手也不由加大了力度,王氏猛地闭上了眼,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让腹部用力,顺着产婆往下推的手,把孩子给生了下来。
哇的一声婴儿啼哭,王氏脸上出一丝笑,转瞬便晕了过去。
安苓歌手探了探的鼻息,知道是太过疲惫才昏迷过去,便立刻开了药方,让丫鬟去准备了调养子的药材。
产婆们也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王氏母子平安,对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安苓歌这才有功夫去看那跪在地上的丫鬟,只见那丫鬟神慌张,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欣喜,反倒现在有些失。
注意到安苓歌的目,那丫鬟立刻变了脸,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带着激不尽的笑,“不可能有大小姐在这里,二夫人才能够母子平安,奴婢代替夫人谢过大小姐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