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寒的握住的手,磁醇厚的声音响起,“十几年前,太医院院正孔项突然辞归田,之后便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他看着安苓歌震惊的眼,薄里的话却不停,“不过他有一个儿子,就在京城和楚州之间,如果去找他,也许能问出什么来。”
还不知道快要被安苓歌抓住把柄的李姨娘此刻正坐在安苓伊的院子里,一脸焦急无奈地安着安苓伊。
“伊儿,这次你父亲铁了心要把你送走,姨娘也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娘已让人吩咐庄子上那些下人,要好好照顾你。”
“若是你在那里吃了苦,回来之后瘦了,娘定要了他们一层皮!”
安苓伊冷笑一声,眼皮子掀了掀,神不似以往那样亲昵,“那又有什么用呢?了下人们一层皮,我就不用去苦了?”
声音有些尖锐,细长的眉高高挑起,显得整个人有几分刻薄尖酸。
“娘你也怪我犯了错是不是,所以你才会不管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庄子上!”
当初和安苓歌一同被送到了庄子上,可安苓歌那个贱人狡猾,躲过了的算计不说,还反过来设计。
庄子那个地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第二次!
李姨娘心中发苦,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怎么会呢?安苓歌那个小贱人本就该死,生来就挡了伊儿你的路,占着王府嫡的份,现在又风头大盛,把伊儿你压的死死的。”
“要是不把安苓歌那个小贱人弄死,我的伊儿什么时候才会有出头之地啊!”
李姨娘说着,眼里就冒出泪花来,好似是为了安苓伊所遭的事而悲痛。
要是安苓歌在这里,听到李姨娘所说的话,恐怕要被李姨娘这话给气笑。
一没有欺压侮辱安苓伊,二没有主动陷害安苓伊,安苓伊被都风头压住,只能说是才华样貌不出众。
难道这京城里这么多比安苓伊要好看,比安苓伊有才华的子,李姨娘都要一一除去?
说到底,也只是因为嫡庶之争罢了。
可安苓伊听了之后脸好看了一点,整个人显得没有那么尖锐,只仍旧臭着一张脸,“安苓歌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原先那么怯懦愚蠢,被我们耍的团团转,还以为我们是真心为好呢。现在的却像个不溜丢的泥鳅,总是一次次逃开陷阱。”
说起这个,李姨娘就想起来张嬷嬷。
“要不是张嬷嬷那个刁奴从中作祟,娘早就在安苓歌还没长大的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了,谁曾想我一时心软,竟然会养虎为患,留了这么个祸害,现在想除都除不掉!”
安苓伊皱了皱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看了李姨娘一眼,见李姨娘仍旧是一副愤愤的样子,不由开口道,“娘你还记得安苓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吗?”
李姨娘凝眉回想了一会儿,眼神猛地凌厉起来,皮张了张,“是你指使一个小厮污蔑清白的时候。”
当时陆惊羽娘亲病重,安苓伊得知之后便安排他去做了这件事。
可安苓歌不仅没有被毁掉清白,还让人了安英过来,当场质问陆惊羽,安苓伊差点因为这个被安英厌恶责罚。
从那之后,安苓歌便完全不像是从前的怯懦蠢笨,整个人都像是一柄藏在剑鞘里的剑一样,看着无害,真正动了的时候,那长剑猛地出鞘,必定要带出一片花。
“娘就不觉得,安苓歌的变化太大了吗?”
在安苓歌的手底下吃了这么多亏,安苓伊深切地体会到安苓歌的转变有多大。
假如安苓歌以前是真的在演戏,只是为了韬养晦,那么安苓歌的演技也太好了,不过几岁的年纪,就知道装痴卖傻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