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苓歌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听到碧珠欢快的声音。
穆君寒让人送了信回来?
安苓歌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从碧珠的手里接过信来。
“安好,勿念。”
信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笔画银钩的字迹如同他本人一样潇洒狂狷。
安苓歌看着那笔走龙蛇的字迹,放心的同时却又有些失。
还以为漠北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呢,或者穆君寒给说一些有趣的事也行,怎么就只有这短短的几个字?
安苓歌怅然若失,搞不清楚自己这种来的莫名其妙的闷闷的绪是什么,手里着那张薄薄的信纸,许久都没有松开。
碧珠见这样,却以为漠北发生了什么大事,小姐的神才会如此古怪。
“小姐,可是穆世子遇到了什么难事?”
茫然地问一句,安苓歌摇了摇头,把手中的信收了起来。
“没事。”
不多说,碧珠也不敢再问,却听安苓歌又道,“父亲已下令把安苓伊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你和明心派人盯着李姨娘的动作。”
碧珠应了一声,安苓歌便挥了挥手让退下去。
安苓伊被罚,应该很高兴才对,怎么会如此的失落?
安苓歌眉心微微蹙起,只觉得越想越烦躁,干脆什么也不想了,在案桌前写写画画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平静下来。
放下笔,安苓歌正准备舒展一下子,却听窗外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声。
“谁!”
转头看过去,只见一道修长的人影从窗口跳了进来。
那影修长拔,进了的屋子里,仿佛回自己家一样捻,再看那张脸,不是穆君寒又是谁?
安苓歌心里升腾起一丝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欣喜,眼里却已带了笑意,“你不是还在漠北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漠北的事已理完了,我自然要回来了。”
也许是这几日风餐宿,穆君寒消瘦了一些,面容更显清铄凌厉。
他靠近安苓歌,角上扬,一双眸里含着深深的意,“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男子温热的气息吐在自己的耳边,安苓歌的耳垂缓缓热了起来,一点一点变得红彤彤的,只觉得一张脸烧的厉害。
红了脸,嗔了穆君寒一眼,心中的那些烦躁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才没有想你。”
安苓歌口是心非,角抿着一丝笑意,却还要摆出一副严厉的样子,“那时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只派人送了信过来,连道别都没有,我怎么会想你这样的人。”
穆君寒听着这赌气的话,见安苓歌仿佛是小孩子一样,气鼓鼓的鼓着脸,不由手轻轻了。
“当时事发突然,皇上那边得到了消息却迟迟没有动作,我只能抓时间去漠北办好这件事。”
他没有说漠北发生了什么事,安苓歌也没有问,俗话说兵贵神速,事发急之下,自然有轻重缓急,告别这样的小事,跟军务比起来自然要往后放一放。
可穆君寒的手在脸上这那,好像是一盘面团一样,让安苓歌眼底染上几分恼。
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我又不是面团,你来去还没完了。”
穆君寒的手从穆世子脸上离开,只需在掌心里还是那软腻的触,让人不忍离开。
他克制住了自己还要再一把的冲动,轻咳了一声,正道,“我刚回到京城就来看你,你就这么冷漠的对待我吗?”
穆君寒说着,还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好像了多大的伤害一样。
安苓歌被他逗笑,脸上绽开一抹粲然的笑,让那张本就艳丽绝的脸更是显出几分无人能比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