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知错不改的样子,气的老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双颤抖着吐出一句话来,“好好好,我竟然不知道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李姨娘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儿!”
老夫人觉得和安苓伊说不通,也不让安苓伊自己承认错误了,冷冷抛下一句话,“从现在开始,你去祠堂跪着明天早上再出来!”
安苓伊瞪大了眼,直直看着老夫人。
“祖母,我已道过歉了,为什么还要罚我跪祠堂?”
不服气,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只觉得老夫人偏心到没边了。
老夫人不和多说,安苓歌倒是看向了安苓伊,黑亮的眸子微微闪动,“三妹妹,你做错了事,差点害死了陈小姐,太师自然要为自己孙出气。何况这件事关系到太师府和我们王府的关系,若是祖母不罚你,太师一定会以为我们安王府的态度就是你这样,害了陈小姐就害了陈小姐,你以为太师会怎么想?”
“他会以为,我们王府作出这样的事,必定是父亲平日里也和他不对盘,所以咱们王府对太师府的态度也不友好。如今父亲执掌神机营,正是仕途的关键时刻,若是太师给皇上递个折子,指责父亲包庇你害人,父亲到时候又会怎么样?”
老夫人原先只是被安苓伊那幅态度给气到了,所以才让去跪在祠堂,可是听了安苓歌的话,心中一惊,只觉得自己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太师是三朝元老,在朝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他要是向皇上进言,指责安英的不对,皇帝才对安英有了那么一点信任,说不定立刻就会变了想法。
安王府能够有现在的风,依仗的就是皇帝的信任,要是皇帝不信任安英,安王府不出一个月就会变从前那凋零的模样。
老夫人想到这里,脸更冷,对着边的几个丫鬟道,“你们几个去看着三小姐在祠堂跪着,今天晚上不许人给送饭,若是有人敢私自去给送饭,不管是什么人,都一律把人逐出府去!”
本来只是罚跪,这下子连晚饭也没了。
安苓伊愕然地站在原地,张还想要求,却见老夫人挥了挥手,那几个丫鬟就立刻走了上来,不顾的挣扎反抗,几个人驾着就把往祠堂那里拖去。
消息传到李姨娘院子里的时候,李姨娘当即就摔了自己手边的一个青瓷珐琅花瓶。
“这个作妖的小贱人!”
不过是定国公的一场寿宴,不仅设计把安王妃留下的那些价值千金的古玩字画都给要回去了,还害的的伊儿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更是被老夫人罚跪了祠堂!
的伊儿自小就被娇养着,从来没有吃过苦,祠堂那种冷诡异的地方,怎么待得下去?
老夫人还让在里面待一个晚上,不许人给伊儿送饭,明摆着是要帮着安苓歌那个贱人对付的伊儿。
李姨娘眼神狠,一张脸上晴不定。
神变换了几许,最终喊了丫鬟进来,把摔碎的花瓶收拾好,才整理了上的裳,让厨房的人做了一碗莲子汤,才往安英的书房走去。
暮四起,从安王府方方正正的院子上空把整个王府给围拢起来,随着一声声蝉鸣,夜变得浓郁,许多院子里都熄了灯,安王府变得寂静起来。
只有一地方仍旧亮着灯,昏黄的烛在烛台上跳跃着,蜡泪顺着蜡烛缓缓流下,一点一点燃烧着时间。
安英端坐在书桌之前,一手握着一本书卷,看的正迷,门外便传来一阵清浅的脚步声。
他抬起头,正看到李姨娘莲步轻移,姿婀娜地走了进来。
“老爷,你白日里才喝了酒,怎么也不早点休息?这些书什么时候看都一样,你要顾着自己的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