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的画作稀珍贵,我年时曾看过两眼,我娘也曾临摹过这幅画,所以记下了。”安苓歌没有再为难李姨娘,随口说了两句话,就把这个话题绕了过去。
挑了这个时候给李姨娘难堪,只是想让众人知道李姨娘仍旧掌握着库房,知道野心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慈祥和善。
但这是定国公的寿辰,安苓歌若是把这件事闹大了,丢脸的可不仅仅是李姨娘,还有们整个安王府。
就算不看重安王府的脸面,安英和老夫人也一定不愿意让安王府在众人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
都说家丑不外扬,安苓歌提了这么一句,已注意到老夫人的脸难看,明摆着对这样的做法不认同。
要是继续不依不饶的追究下去,说不定老夫人当即就要发火。
安苓歌见好就收,仍旧是笑盈盈的模样,“既然国公对那幅画有兴趣,那就请李姨娘有空的时候,让边的人把画送给国公,算是咱们王府补上来的贺礼。”
临摹的婴嬉戏图虽然快要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可终究不是真迹,让李姨娘把那个真迹送给定国公,才算是真正的诚意。
定国公连连摆手,里说着使不得使不得,“君子不夺人所好,我都一把年纪了,要是抢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头好,这老脸可就没地儿搁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定国公眼里却是一副痛惜的神。
张大师的真迹啊,就快到了手边,生生又被他给推了出去,换谁谁能不心痛?
安苓歌角弯了弯,冲着他笑得温婉又大方,“国公,张大师的真迹,应该找一个真正懂它,真正欣赏它的人才行,落在那些不懂书画的人手里,也只是明珠蒙尘罢了。”
李姨娘看着安苓歌脸上的笑,只觉得心口一阵闷闷的疼。
好容易才留下来那些古玩字画,本打算在安苓伊出嫁的时候做嫁妆的,现在却被安苓歌穿了这件事,要把那什么婴嬉戏图送给定国公也就罢了还暗暗嘲讽不懂书画!
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瘪?
李姨娘狠狠地咬着牙,目要是能够杀人,早就把安苓歌变了一个筛子。
可再如何难,脸上的笑意还是要保持住。
安苓歌都这么说了,定国公自然不会再拒绝,笑呵呵道了一声好,对待安苓歌的态度更加和善慈祥,那眼神态度比对待自家的几个小辈还要亲热殷勤。
坐在一旁的老夫人脸稍稍转晴,好在安苓歌虽然提起了库房的事,让李姨娘差点下不来台,却及时提出把那份真迹给定国公,也算是挽回了安王府的脸面。
定国公笑眯眯的,和众人打了招呼,这才又重新回到男客那边。
厅的气氛渐渐从凝滞沉闷重新变得热闹起来,几个年纪小的小姐们却坐不住了。
们大的不过十四五岁,年龄更小一点的才七八岁,最是活泼好动的年纪。
被人拘在座位上,刚开始还能够我同意了几个人聊一些刺绣红,偶尔有人提起哪家的公子长得俊俏,哪一家家糕点最好吃,过不了多久便觉得有些烦闷。
定国公夫人是个开明的人,看见好几个小姐脸上出了倦,便呵呵笑着吩咐了自己的孙,“芸儿,仙儿,你们两个带几个小姐去花园里边转转,年轻人就该多走动走动,总是这么在一个地方坐着也不好。”
芸儿便是定国公长子的儿孙梦芸,仙儿则是次子之孙梦仙,们两个均长了一张鹅蛋小脸,五也有几分相似之,只是孙梦芸鼻梁高,长相偏向明艳大方,孙梦仙琼鼻微翘,多了几分小巧致。
听到定国公夫人的吩咐,们两人齐齐应了声是,脸上带着端庄得体的笑意,冲着几位小姐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