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着安苓歌,心里已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那副婴嬉戏图可是张大师最得意的作品之一,他也只是有幸见过几次,可安苓歌却能够临摹下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安苓歌等手里有这幅画的真迹!
对于爱画痴的定国公来说,这个消息比过寿辰要重要得多。
他哈哈笑了两声,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善可亲。
“你是安王府的丫头吧?”
他问了一句,显然是对安苓歌有些印象。
当初安苓歌献出药方,救了楚楚百姓的事,在整个大周都闹得轰动。
之后皇帝为嘉赏安苓歌,特意封做了个医,还许诺可以自由出皇宫,定国公便是因为这个而记住了安苓歌。
安苓歌点点头,便听定国公又道,“我看你那幅画临摹的不错,若不是我曾见到过真迹,说不定以为那就是张大师的遗作呢。”
他嘿嘿笑了两声,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却仍旧问道,“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你手里的真迹?”
当年他想要把那幅画给买下来,奈何那幅画的主人死活不肯卖,说是张大师那幅画对他有特殊的意义。
他虽然爱画痴,却也不会夺人所好强人所难,哪怕心中觉得很遗憾,也没有再打过这幅画的主意。
可如今这幅画却落到了安王府,定国公那沉寂已久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安苓歌要的就是他对这幅画垂涎,这样才方便接下来的计划的进行。
做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神带着些纠结,“张大师的真迹虽然在我们府上,却并没有在我手里,国公要是想看的话,不如问问李姨娘。”
李姨娘又是什么人?
定国公的眉心皱起,顺着安苓歌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李姨娘。
李姨娘突然被提到,心中也是一惊。
见定国公目灼灼,更是觉被人盯上了一样。
皮子掀了掀,茫然道,“大小姐,这幅画是你临摹的,定国公想要看真迹你就借给他看看,妾可做不了你的主。”
因为安苓伊陷害安苓歌不,自己却染上烟柳病的原因,李姨娘对安苓歌到了恨之骨的地步,说起话来也阳怪气的。
安苓歌毫不在意的态度,李姨娘这会儿的态度越不好,对来说越有利。
“李姨娘你确实做不了我的主,可这件事必须由你同意才行。”
安苓歌声音清脆,目清亮,看下李姨娘的眼神亮晶晶的,藏在那瞳孔之下的波涛汹涌,却无人看得见。
“这幅画是娘生前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后来和的那些嫁妆都放在同一个库房里,那库房的钥匙可是在李姨娘你的手里,定国公想要看这幅画的真迹,自然是要问你一声的。”
李姨娘脸一白,终于知道有哪里不对劲了。
难怪安苓歌今天安安分分的,忍让退,原来是在这里挖了坑等着跳呢。
不错,装着安王妃嫁妆的库房的钥匙确实在手里,当初安苓歌问那个库房的事,只是给了安苓歌一些房契地契,反正那些房契地契在手里本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拿出来打发了安苓歌。
至于那些真正值钱的古玩字画珍宝,就被锁在库房里,钥匙只有一个人拥有。
当时还以为安苓歌年无知,安王妃去世之后,那些铺子的管事们都不听使唤了,竟然傻乎乎的接管了那些铺子,非但讨不到一点好,反而还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力去管理。
呵,谁能够想得到,他竟然还有后招呢?
李姨娘的目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果然看到不鄙夷厌恶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