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安苓雪犯了错,怎么也不会舍得罚,总归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是真的对安苓雪有几分疼爱。
“这里确实热闹,等一会儿定国公来了,才是真正的热闹,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老夫人拍了拍安苓雪的手,让坐在了自己边。
这是定国公府的宴席,座位都是有讲究的,眷们坐在一起,男客们则坐在另外一个地方。
老夫人边本应该坐着安苓歌和李姨娘,安苓雪一来,边就了一个位置。
可偏偏李姨娘早就已落座,安苓歌瞬间没了自己应有的位置。
抬起头,正对上安苓雪那隐隐含着挑衅的眼神。
安苓雪像是撕去了伪装,不再遮掩对安苓歌的敌意,好似抢安苓歌一个位置,都能够得意洋洋一样。
安苓歌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没有计较安苓雪这种稚的手段。
又不是小孩子,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和安苓雪争起来。
老夫人似乎也忘了安苓歌此时的尴尬,只顾着心疼安苓雪这些日子瘦了好多,是不是没有吃好……
碧珠在一旁气的跳脚,在安苓歌的示意下也不敢出不满的神,只愤愤咬着,看着安苓歌在一旁另外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安苓歌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口,目却在众人上游走,观察着一个又一个前来的宾客。
不得不说,作为新兴的公府,定国公一直很皇帝重用,堪称除了丞相之外的文臣之首,这样的重臣,所往的人自然也多。
安苓歌一眼看去,就看到了好几个人。
在皇宫宴会上一鸣惊人的张婉怡,在学堂里曾帮着安苓雪对付安苓伊的江凝,还有好几个脸却说不上名字的人。
今天确实是热闹,只希一会儿更加热闹。
安苓歌垂下了眸子,长长的睫如同颤动都蝶翼一样,遮住了黑沉眼底的涌动神。
过了没多长时间,所有宾客们都已到齐,定国公才笑呵呵地走过来,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把这边给我了定国公府的老夫人理,自己则去招呼男客去了。
定国公府的老夫人还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媳,作为主人家,们做的可谓是殷勤周到,没花多大功夫,就把气氛带的热烈起来。
“定国公都已七十岁了,可是看上去仍旧脸红润中气十足,真是有福气啊。”
“是啊是啊,刚刚定国公一开口,声如洪钟,谁能够想到他已七十岁了?明明是个四五十岁的人嘛。”
“都说人活七十古来稀,定国公必定是做了许多善事,才如此长寿。”
众位夫人笑呵呵地说着恭维祝福的话,定国公府的老夫人也笑眯眯地应着,富态圆润的脸上带着一丝欢喜。
“定国公平日里可有什么兴趣爱好?会不会常做一些强锻体的运动?”
一位夫人心直口快,一句话问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长寿嘛,人人都向往,谁不想知道这其中的诀呢。
“哪里哪里,他不过是沉迷书画,和强健体不沾边的。”
定国公喜好书画险些迷的事在京城众人之间算不上,先前问话的那位夫人便笑了笑,眼底带着了然。
幸好他们知道定国公喜好书画,送礼的时候没有挑那些俗气的金银,而是送了一副罕有的画作,想来能够送到定国公的心坎儿上。
定国公老夫人笑呵呵的,也没忘了自己多年的好友。
看向老夫人,眼底的笑意在看到安苓雪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像是流动的水面突然遇到了急速下降的天气,整条水流都冻住了。
不过这停顿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冻住的水流瞬间化开,继续缓缓往前奔去,定国公老夫人脸上的笑意不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