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苓伊只觉得脸上一凉,而后是一种黏黏的体从脸上落。
手一模,只到了一手的。
“抓住他!”
安苓伊惊恐加,被划破脸的恐惧让从咙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尖。
侍卫们连忙跟了出来,却已不见了人影。
“搜,都给我搜!”
安英怒不可遏,被一个贼子闯进府里,毁了儿的清白,还毁了他儿的脸,这种耻辱,他一辈子都没有历过!
安苓歌站在他边,垂眸,清脆如同银铃的声音里带着些犹豫,“父亲,这个时候还是三妹妹要。”
用行动证明了方才所说的要为安苓伊做主的诺言,“那个贼子明显是有几分武功的,咱们府里的侍卫恐怕追不上,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理三妹妹的事。”
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安英听见的话,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底那熊熊怒火。
安苓歌说得不错,贼子倒是其次,安苓伊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李姨娘看着安苓伊脸上那一道长长的刀痕,眼里满是心疼恨意。
心疼儿要遭这样的罪,恨刚刚那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贼子伤了安苓伊!
“快,快看看伊儿的脸!”
李姨娘连忙吩咐一旁的大夫,的伊儿将来是要嫁给穆世子的,万万不能毁容!
大夫也不敢怠慢,哪怕是因为安苓伊染上烟柳病的事而鄙夷安苓伊,可他一是安王府的大夫,一日就要尽职尽责。
他走上前看了看安苓伊的伤势,之间半个小拇指宽的刀痕从安苓伊的眼角一直划到边,皮肤上的外翻,汩汩迹从脸上留下来,看上去比恶鬼还像是恶鬼。
大夫手指颤了颤,从后的药箱里拿出几样治疗外伤的药,又用了上好的药膏贴在那些伤口,才渐渐止住了。
“怎么样,伊儿脸上不会留疤吧?”
李姨娘一开口,就问出了安苓伊最关心的问题。
把药收进药箱的大夫摇了摇头,“三小姐的伤痕太深,老夫只能这样为止,至于以后能够恢复什么样,老夫不能保证。”
哎,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他今天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
要是三小姐洁自好,不出去和别人鬼混,如何会染上烟柳病,又怎么会被刚刚那个古怪狠的男人在脸上划了一刀?
那样深的伤痕,绝对会留疤,再加上烟柳病,三小姐这辈子都算是毁了。
“不能保证,你这句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脸上会留疤?”
安苓伊捂着自己的脸,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就是睡了一觉起来,怎么屋子突然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毁了清白,还毁了的脸?
“我命令你必须治好我!”咬了咬牙,脸上带着恨意和疯狂。
这胡搅蛮缠的样子让大夫心里对那点怜惜瞬间消失,他角绷得直直的,神有几分不悦,“三小姐,老夫才疏学浅,治不了你的脸,你就是为难老夫,老夫也没有办法。”
安苓伊的手垂下来,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没有了气力。
不过是想设计安苓歌,不过是想要嫁给穆世子而已,为什么老天要让历这种事?
黑暗的恨意在安苓伊眼底聚集翻卷,凝聚一团巨大的风暴。
猛地抬头看向安苓歌,快要瞪出来的眼睛隐隐发红,“安苓歌,都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
都怪安苓歌没有去捡那绣图,没有被染上烟柳病,才让被人盯上,被人毁容!
都怪安苓歌,都怪安苓歌,一出生就压一头,抢了安王府嫡的份,抢了的风头,抢了穆世子,这一切都怪安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