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安苓歌又道，“也即是说，能让李贵妃落水的，只有你我二人，当然，李贵妃也可以自己跳下去。”
“贵妃娘娘怎么可能自己跳下去，就是为了陷害你吗？”李氏嘲讽地看着安苓歌，心里却有些发虚。
安苓歌顺着的话，“按照姨娘的说法只能是你我其中一人，推了李贵妃下水。”
皇后看向安苓歌，“难道这便是安大小姐的证据？”
“臣只是说，既然我和姨娘都有嫌疑，那么姨娘说是臣推了李贵妃下水，臣自然也可以说是姨娘推了李贵妃下水。”安苓歌淡定自若，有条有理地道，“至于那宫，站在三步之外，怎能看清那推李贵妃下水的人，到底是我还是姨娘？”
“说的有理，可安大小姐也没有证据吧？”皇后不为所动，“若安大小姐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本宫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放过你。”
“臣没有证据。”安苓歌神不变，话锋一转，“但臣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安苓歌指着李贵妃，声音清脆，“皇后娘娘请看，李贵妃今日所穿的是天蚕丝织造而的料子，这料子极为轻薄，所以李贵妃还披了一条绛紫的小袄寒。”
皇后的目落在那天蚕丝织造的料子上，眼底深划过一丝痛恨。
漠北上供的蚕丝锦绣，宫里也只得了一匹，李贵妃却能做一件裳出来，真是深得圣宠！
虽然这么想着，皇后面上却分毫不显，“安大小姐想说什么，不如直言。”
安苓歌笑了笑，“绛紫的染技艺是半年前才发现的，因此并不完善。这绛紫的衫最忌放在湿的地方，否则便会出现轻微的掉。偏偏李贵妃在明西湖那等水汽蔓延的地方待了有半刻钟，绛紫小袄早已掉，皇后娘娘不妨看看，姨娘的手上是否有紫。”
李氏闻言心中大惊，下意识便把手往后藏了藏。
千算万算，算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