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苓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皇宫出来的,只记得皇帝不轻不重的罚了长安公主,让长安公主足三个月,再抄了一本佛。
至于路战对告白那件事,仍旧觉得云里雾里,一点都不真实。
但安王府里其他人可不这么觉得。
有李贵妃在,李姨娘想要在宫里安个眼线,实在是太容易不过的事了。
这边安苓歌还没有回到府里,李姨娘就已收到了消息。
自然而然的,为李姨娘的儿,安苓伊也知道了路战喜欢安苓歌这件事。
“这个贱人!”
安苓伊一张脸因为嫉妒而变得扭曲,眼里是愤恨疯狂的,比起安平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生以来就是个庶,被安苓歌压在头上也就算了,好在姨娘厉害,弄死了王妃,在安王府里一家独大,在王府里过的日子,就是和嫡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或许说,就连嫡也没有的日子过得舒服。
安苓歌有的东西有,安苓歌没有的东西,一样有。
安苓歌被下人们欺辱,则被下人们高高捧起。
那是段多么快乐的时!
这样的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安苓伊一双手慢慢攥在一起,回想着这些日子的种种事。
是了,就是那天,就是从落水醒来看见那天,一切都改变了!
安苓歌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像以前那么愚蠢好糊弄,反倒像浑长满了刺,谁要想伤,必定会先伤了自己。
可安苓歌狡猾诈,把这些刺隐藏了起来,只出软的肚皮,等到别人去伤害了,浑的刺才猛的出来,扎别人一个流不止。
“竟然连路小将军都勾引了,真是水杨花,朝三暮四,不知廉耻!”
安苓伊里骂出恶毒的话,明明长着一张娇俏可爱的脸,可那脸上的神森,让人觉得恐怖。
“像这样不守妇道的人,就应该得了那最肮脏的烟柳病,在世人厌恶的眼神里悲哀孤独的死去!”
李姨娘神郁,听见安苓伊的话,反倒眼前一亮。
“伊儿,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一拍双手,脸立刻转晴,眼里闪烁着恶意。
安苓伊还不知道李姨娘说的是什么意思,此刻神茫然,问道,“娘,你说的是什么呀?我什么都没说啊?”
“让那个贱人染上烟柳病!”李姨娘压了压角,眉梢却高高挑起,带着几分恶意凶狠,往日里看起来温和的脸,在这时也带上几分狰狞刻薄。
安苓伊只愣了一瞬,很快就回过神来,明白了李姨娘的意思。
要是让安苓歌那个贱人染上烟柳病,众人不都知道生活混乱,和一些不干不净的人混在一起,才会得了这种肮脏下贱的病?
这样一来,安苓歌毕竟要从云端跌落。
从以前被人高高捧起吹捧,落到被人厌弃鄙夷唾骂相加的地步,这事想想就让人觉得痛快!
安苓伊眉眼舒展开来,亲昵地依到李姨娘的边,“可是这种病不好传播呀,我们怎么设计安苓歌染上这种病?”
烟柳病,顾名思义,是烟花之地的子最常得的病,当然了,出那里的男子,也有不得了这种病的。
凡是得了这种病的人,都是生活不检点,勾三搭四,才会有这样的下场。
因此,这种病是最被人鄙夷的,可这种病也不好传染,不像是天花那样,只要沾染上了被子,甚至和病人接触的久了都有可能染天花。
设计让安苓歌染上烟柳病实在太难,这个办法不可行。
安苓伊摇了摇头,眼底带着一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