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寒角的笑意淡去,没了那浪不羁的笑,凌厉的眉眼便显出几分锋利的芒,如同一把出鞘的刀,在日下闪着寒,“我们前些时候抓住了清月国的探子,他们说那瘟疫其实是一种毒。”
“当时他们鬼鬼祟祟在水井里放的东西,就是毒药,只等到合适的时间,把药引也放进去,就会引发大面积的如同瘟疫一样症状的发,在我们看来,那就是瘟疫。”
安苓歌角抿得的,倒没有怀疑穆君寒的话。
从来都不知道,前世让大周死了数万百姓的瘟疫,竟然从头到尾都是清月国搞的鬼!
对上穆君寒质疑的眼,安苓歌心中一痛,似乎有一阵细的疼,“这药方不是我研究出的,我从一开始就说过。”
当初把药方拿出来的时候,就说是从书上看到的。
并非是要借着这件事扬名,只是当时况急,让不得不提前把药方拿出来,不然的话,楚州百姓不知道要死多人。
对于拿了别人研制出来的药方这件事,心里一直愧疚的很,可前世今生这种惊世骇俗的东西,就是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对于没有办法解释的事,安苓歌只能尽量把实说出来,“这药方是一位隐世的神医发现的,只是他不方便出面,又曾觉得我有能力做这件事,就把药方给了我。”
在心里对前世那位研究出来药方的神医说了声对不起,扯着谎话来应付穆君寒。
穆君寒墨眸盯着的眼,想要从安苓歌的眼里瞧出一些端倪来,可安苓歌不躲不避地迎向他的目,黑亮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慌乱心虚。
“你不知道,你说谎话的时候,眼底最镇定。”穆君寒收回目,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是有意要问安苓歌,只是对欺骗他有些不高兴而已。
“要是你有难言之隐,就直接跟我说,不用扯这些谎话。”
安苓歌被他这话触动,不知为何鼻尖发酸,眼前似乎也有迷蒙的雾气。
“要是事实荒谬可笑呢,你也会相信吗?”
抬头看着穆君寒,角不自觉抿着,神有些许张,心中已暗暗下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