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以为安英神凝重,是因为安英也不愿让安苓伊嫁到义王府,却不料安英沉半晌,道,“让伊儿嫁去义王府,也没有那么严重。”
安英拿出李氏以前的说辞,“你也说过义王府富可敌国,伊儿要是嫁到了义王府,在吃穿用度绝对不会委屈。”
那怎么能一样!
李氏一口气憋在心口,差点吐出来。
的伊儿自小便娇生惯养,生来就是要嫁给穆君寒那般的人中龙,怎么能嫁给义铭那个傻子,让天下人嗤笑!
“老爷,伊儿心悦穆世子……”
李氏缓了语气,准备劝上一二,安英却摆了摆手,“不必再说,让伊儿嫁到义王府,歌儿嫁去穆王府,如此一来,既拉拢了义王府,又不会得罪穆王府,这是两全其的好事啊。”
什么两全其的好事,这是祸事,祸事!
李氏手里的帕子快要被绞烂,不管怎么劝说,安英始终不为所动。
只能另外想法子了。
李氏心思一动,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李贵妃。
和李贵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因此只让人往宫里传了个信,李贵妃便让人拿着宫牌接了进宫小叙。
“姐姐多日没来看我了。”
李贵妃才二十五六,一张娇艳的脸上画着致的妆容,角微微勾起的时候,带有几分娇憨,看上去像个十七八岁的,难怪能为皇上最宠爱的贵妃。
李氏在椅子上坐下,闲闲话了几句家常,眼泪便啪嗒啪嗒掉下来,“妹妹不知道,姐姐最近诸事不顺,实在是腾不出来看你。”
“发生了何事?姐姐快与我道来。”李贵妃果然关切地问着,还握住了李氏的手。
李氏抹抹眼泪,无奈道,“因为还不是伊儿的亲事。”
把设计安苓歌的事说了出来,又恨恨咬牙,“可惜安苓歌那个丫头运气好,让躲了这次的算计,不然的话,伊儿何必这么大的屈辱。”
李贵妃娇憨的脸上浮起一丝轻笑,“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让安苓歌一个丧母孤给耍了。”
把整件事细细分析,点出安苓歌的诡异之,又道:“这个安苓歌心机深沉,姐姐你切莫被骗了去。”
李氏这才惊觉安苓歌的不同,想到安苓伊因为辱,心里的恨意就止不住的翻滚。
“看来姐姐是吃了亏,不如我让人传进宫,让姐姐好好出口气。”李贵妃掩轻笑,眼里却是一丝狠毒。
敢对李氏动手,那就是不给李贵妃面子,这样的丫头,得好好教训才行。
……
栖梧院里,陆惊羽恭敬地垂首站在安苓歌的面前,“白玉已被替换下来送出府去,青云寺的事不会泄。”
安苓歌正端坐在院中一颗百年大树下,面前是黑白错的一盘棋子。
左手执白子,右手拿黑子,对着棋盘,一个人下的认真。
听见陆惊羽的话,安苓歌点了点头,“把白玉安置妥当,藏的隐一点,找个时间到衙给白玉做个新的份。”
这是要让白玉以另一个人的份过活了?
陆惊羽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虽然不知道安苓歌有什么打算,仍旧沉声应是。
不管安苓歌要做什么,从救了自己一家开始,就是自己永远的主子。
对于安苓歌的吩咐,陆惊羽没有半点质疑。
陆惊羽前脚出了栖梧院,李氏边的嬷嬷后脚就到。
“大小姐,李贵妃请您宫。”
那嬷嬷高仰着头,鼻孔朝天,态度倨傲,连半点敷衍出来的恭敬都没有。
安苓歌的神蓦然沉下来,“碧珠,掌。”
碧珠二话不说,冲上前去,对着那嬷嬷啪啪打了两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