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为了大房的人,甘愿在祖宅那边过日子,为了二房的人,又一路舟车劳顿搬了回来,可心里偏偏就是没有我们三房的位置。”
安苓雪是在老夫人跟前长大的,此时听见郑氏这么说,心里不由有点不痛快。
“娘,你对祖母的偏见也太深了。”
安苓雪才开口说了一句话,便看见郑氏砰的一声把手里的茶杯砸在桌子上,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对老夫人的偏见?”眼底都是嘲讽愤恨,一只手指着安苓雪,“你看看大房如今多么风,你大伯如今掌管神机营,风无限;大小姐被皇帝特封为医,可以随时出皇宫。再看看二房,安苓皓在去年的秋闺里展头角,如今已是一名六品的员了。”
安苓皓今年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能够在这个时候就为六品员,在整个大周来说都十分罕见。
郑氏知道安苓皓学问不错,可这天底下学问不错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只有安苓皓年纪轻轻就做了六品员?
打死都不相信没人在这其中运作。
而二房的安英豪贪好,正事上本不上心,王氏也不认识什么朝堂之中的人,给安苓皓安排职位的人,必定和老夫人有关。
郑氏嫁进这里十几年来,从未见老夫人为他们三房做过什么事,多年的不满累积起来,才有了现在的愤恨。
安苓雪似乎是被说服了,只抿了抿,却并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娘,那祖母那里,我们要不要派个人去看看?”
不管郑氏心里对老夫人如何不满,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的。
郑氏点了点头,只眉眼间带着几分恶意,“要是大小姐去的晚了一点就好了,老夫人中毒所喝的汤药可是开出的药方。”
若是老夫人今天不幸去世,对于郑氏来说就是把两个厌恶的人一举除去的机会。
可惜了。
安苓雪眉心蹙起,“可安苓歌已解开了祖母上的毒,这件事怎么都怪不到的上啊。那可不一定。
郑氏笑的诡异,红突出几个简单的字词,却让安苓雪的眸子蓦然瞪大,连掌心都似乎因为张而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