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老夫人一句话,便让李姨娘心中一凉。
若是不为自己解释,老夫人的意思便是要定下的罪名了!
明明没有亲自做这件事,安苓歌没有证据,老夫人怎么能定了的罪!
李姨娘心中愤愤,面上自然是委屈不已,抬眸看着老夫人,一双杏眸里写满了悲愤,“老夫人,这件事明明不是妾做的,您为何要相信大小姐的话,把罪名推到妾的上?”
见老夫人冷着脸无动于衷,李姨娘说出的话里也带上了几分威胁,“若是让我那妹妹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却要被自己的小辈陷害,给自己扣上一个谋害长辈的罪名,心里怕也是不好的。”
李贵妃心里不好,自然要找皇帝诉说一二。
到时候,皇帝知道老夫人如此行事,说不定还会迁怒到安英的上,让安英好容易得来的圣眷然无存。
老夫人听懂了李姨娘的威胁,一张发青的脸气的涨红,青红相,让老夫人的脸看起来更加可怕。
“我倒是想不到,李姨娘你还厉害!”
当初安英把李姨娘抬进府的时候,老夫人已带着二房三房的人回了祖宅,对于安英信上所说要抬一个妾室的事,只让人回了封信就没了下文。
若是早知道儿子要娶的是这么一个会谋害的命,会拿安英的前途作为威胁的子,当初怎么都要拦住儿子,绝对不让李姨娘进府!
李姨娘假惺惺地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语气哀婉,“老夫人,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您中了毒,妾心里也担忧着急的很,可您不能只听大小姐三言两句,就定了妾的罪名。若是大小姐有证据,妾二话不说任您罚,可现在这样,妾委实不服。”
这时要求安苓歌拿出证据,就是吃定了这些人没有证据,不能把怎么样。
安苓歌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马浩,眼底闪过一抹波谲的。
“药材是由马浩采买的,之后也一直都是他在看管,不如祖母问问他,有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现在还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李姨娘就是凶手,可是那陈皮被人调换了黄姜,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马浩要是什么都不曾察觉,必定要被老夫人治罪。
单是他掌管的药材被人给换了,他自己却毫不知,差点因此害了老夫人的命,这罪名便足够让马浩吃一番皮之苦,手里这油水丰足的差事也保不住。
马浩能够从那么多仆人中被李姨娘选中,负责采买药材的事,自然也是个机灵的人。
他一双眼珠子转了转,便立刻想明白了厉害关系。
此刻他皱着眉,做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半晌后才一拍脑袋,开口道,“老夫人,奴才想起来了。”
“今日晌午的时候,奴才见着李姨娘边的桃红去过药库那边。”
那时他正在一旁打盹儿,迷迷糊糊见到一个人影从药库里走了出来,可他睡的正酣,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要不是安苓歌问起,他还想不起来。
至于那进药库的人到底是谁,马浩并没有看清楚,只是刚刚李姨娘对他的求救视而不见,马浩心中怨恨,才想着把此人也拉下水。
可马浩怎么也想不到,他随口编出来的话,竟然说中了事实,让李姨娘脸一白,下意识抓了手。
“对了,李姨娘,你边那个丫鬟呢?”安苓歌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句,听在老夫人的耳里,便是另外一层意思。
桃红可是李姨娘边最得力的丫鬟,李姨娘走到哪里都带着,今天老夫人中了毒,却不见了桃红的影子,未免也太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