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奴才采买的东西,都在这里写着了。”
老夫人随手翻到最后一页,见上面果然没有出现黄姜这两个字,脸蓦然一沉。
负责采买的马浩见老夫人脸沉,心里直打鼓。
他也就是从中捞了一点油水而已,老夫人不会因此要怪罪他吧?
可这采买的活计,向来都是府上油水最充足的,凡是掌管这事的,谁没有从中捞一点好呢?
他心中忐忑,半晌之后才听到老夫人不冷不淡地问了一句,“你最近有没有买过黄姜?”
马浩想了想,坚定地摇摇头,“老夫人,奴才买东西可都是按照主子们给的单子去买的,那不在单子上的东西,奴才可不敢去。”
“那就奇了怪了。”魏姨娘盯着马浩,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不妥,“老夫人喝的汤药里出现了黄姜,你却说从来没有买过这东西,这不就是有人故意把府上的药材掉包了,想要谋……谋取利益吗?”
差点就把谋害老夫人这句话给说出口,想老夫人方才敷衍孙娘子的说辞,生生把里的话转了个弯,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这谋取利益四个字,却听的马浩更加害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明鉴,奴才是在采买的时候收过一些银子,可那都是别人给的孝敬,奴才不敢对这些药材动手脚的啊!”
“去把药库里面的药材拿过来几样。”老夫人没去看地上的马浩,只对一旁的金铃吩咐着。
在老夫人看来,马浩同样也是有嫌疑的人,对于这样有可能下毒陷害自己的人,老夫人自然摆不出什么好脸。
跪在地上的马浩因为老夫人这样的态度更加害怕,却又不敢说些什么。
他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看见一旁的李姨娘,双眼突然一亮。
马浩可着劲儿地冲李姨娘投去求救的眼神,后者视若不见,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最老实无辜的人。
安苓歌看见李姨娘那神,突然朝着的方向走了几步。
“李姨娘,这采买药材的是你的人,不如你替祖母问上两句,看看他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一边说着,一边在李姨娘的摆上撒下一些东西。
李姨娘浑然未觉,只以为安苓歌是想要拉下水,便压了压角,笑的嘲讽,“他不过是府里一个办事机灵会算账的,我便把这差事给了他,如今大小姐让我询问他,我倒是不知道要问什么才对。”
刚刚老夫人已暗示了们,让们把老夫人中毒的事咽到肚子里,就算李姨娘想要拿这件事质问马浩,也得过老夫人的同意才行。
安苓歌朝着老夫人歉意地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自责,“祖母,是我太着急了。”
才刚刚救过老夫人的命,老夫人怎么会怪罪?
“没事,祖母知道你这孩子是担心我。”
两人祖孙尽欢的场面,看的李姨娘暗暗咬牙,枉设计了这一出,竟然还是给安苓歌做嫁妆来了!
正气恼,门外便传来了一声隐隐的犬吠。
“是孙娘子回来了。”
金铃看了老夫人一眼,得到老夫人的示意,走出去把孙娘子和边的丫鬟一同带了进来。
孙娘子手里还扯着一绳,绳子另一端系在一条狼狗的脖子上。
“老夫人,奴婢把那狼狗带来了。”
孙娘子毕恭毕敬说了一句,便看见李姨娘似乎是有些嫌弃那狗一样,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贵人嘛,对这些脏兮兮的狗总是不喜的。
孙娘子没有往心里去,却见安苓歌径直走上前来,手在狗的后背上了,似乎是在安抚它一样。
“一会儿可就要靠这条狗找出那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