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寒微微皱了皱眉,见那探子倒地,目才从他上移开。
安英这才走了出来,“穆世子,这人死了,我们如何寻找其他的探子?”
要不是这个探子快又贪生怕死,他们还不知道,这京中还有其他的清月国的探子,埋伏在暗,让他们防不胜防。
“那些人暂时不会出来了。”
穆君寒眸深沉,“从我们把这些探子抓进来都那一刻起,那些藏在暗的其他探子们就应该得到了消息。”
探子能够在京城藏匿这么久还不被人发现,一定是有着极其敏锐谨慎的子。
这么说也有道理。
安英叹了一口气,“方才那几个探子边的人,也多多套出来一点消息,瘟疫的事就是他们动的手,这件事不会错。”
穆君寒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何,想起安苓歌拿出来的药方。
瘟疫没有发的时候,安苓歌就预料到了这件事要发生,提早就开始囤积药材,等到瘟疫真正发,安苓歌就拿出“从古籍上看到的”药方,迅速控制住了瘟疫。
他先前觉得安苓歌这些举动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往深想。
如今知道这所谓的瘟疫其实是人为,安苓歌的做法就很奇怪了。
怎么会知道解开这种毒药的药方?又从哪里知道清月国的人会对百姓下毒?
这些谜团像是浓雾一样笼罩在穆君寒的心头,本理不出个头绪,比清月国大举进攻漠北的事还要让他烦躁。
在安英的面前,穆君寒仍旧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妥。
被这个消息震惊到的安英,倒是没有想到安苓歌的可疑,他现在只一心想要抓出那藏在暗的探子,因此并没有发现穆君寒脸上微妙的变化。
“既然那些人暂时不会出现,那就不必管了。”安英想明白了,只吩咐一旁神机营的小将,“本王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多注意着点,一旦察觉有人反常,就立刻去通知穆世子,你看这样可行?”
不知何时,安英已习惯了询问这个年轻人的意见,好像有了穆君寒的肯定,他就能够一切顺利一样。
穆君寒点了点头,把脸上那微妙的神藏起来,“安王爷做主便可。”
安英便大手一挥,下令把那些探子死,这才和穆君寒道别。
回到王府里的穆君寒提笔便写了一封信,他落笔很快,写出来的字却很是好看,铁画银钩笔力遒劲,便是书法大师见了都要赞一声好。
可站在穆君寒旁的书墨,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自家主子的字迹,他看着那信上的容,心中的惊讶越来越深。
原来那瘟疫竟然是人为的,清月国这样做实在是太卑鄙下流了!
穆君寒一封信写完,把信纸装进信封里,仔细封好,才把信递给书墨,“把这封信送到我父王那里。”
书墨把信揣在怀里,正要说些什么,便看见穆君寒放下笔,转往外走去。
“主子你去哪啊?”书墨见穆君寒神有些不对劲,连忙跟了上去。
穆君寒停住脚步,淡淡看了他一眼,书墨便觉得后脖颈发寒。
他了脖子,嘿嘿笑着,“我什么都没问,主子你忙,我这就给王爷送信去。”
这边穆君寒如何想的,安英自然是一点都不知道。
且说安英和穆君寒从神机营里分头离开,便径直回到了安王府。
他才刚刚喝了杯茶,上好的茶叶在大厅之飘着浓郁的茶香,齿见香醇的让安英惬意得眯了眯眼,在浓雾袅绕中,寻思着怎么把探子的事告诉皇帝
老夫人就在这时派了人过来。
来的人是老夫人边的大丫鬟,长得一张讨喜的脸,眉弯弯,面若银盘,角带着笑意,让人见了就高兴。